時間回溯到末日大劫剛結束的幾年。
雖說諸天萬界,因為薑陵突破的緣故,成功在紀元戰爭中打贏了詭異不祥,將其徹底剿滅。
不過戰爭所留下來的疼痛,卻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消除的。
即便薑陵所修煉的是輪回聖道,在戰爭中收集殘魂,複活了不少的死者,但依然有生靈在魔族的攻擊中魂飛魄散,失去了重生的機會。
它們是不幸的,但活下來的生者的生活還要繼續。
為了讓天星大陸壓抑哀痛的氛圍早些破散,聖院方麵緊急商議,要辦一場轟動全人族的喜事,熱鬧一下人心。
起初,人們是希望薑陵和司魚能在司天遊和複活歸來的於瑛瑛的見證下,共同舉辦一場盛世婚禮,到那時,定然能夠吸引到諸天萬界的目光,甚至就連絕地都會過來慶賀。
不過這一提議才剛被提出,就被司魚本人給否定了。
“小魚,為啥不開啊?為師還想看你穿嫁服的樣子呢?肯定特別美。”司天遊被眾聖推著去勸司魚。
“不要。”司魚拒絕得非常果斷,並沒有久別重逢,要給老師顏麵的想法。
後來,還是薑陵打圓場,說道:“算了算了,我們倆人都不喜歡搞得人盡皆知,到時候一切從簡,就請一些親朋好友來吃吃飯就行了。”
他知道司魚不是對自己有意見,而是性格如此,天生就不喜歡過於吵鬧的環境。
更別說他們兩個若是舉辦婚禮,就算有意壓製規模,也定然備受關注,萬人矚目了。
說到底還是社恐,讓司魚在那種環境下待上一整天,還不如叫她去殺幾尊詭異聖祖。
於是,沒有辦法的眾聖,隻能退而求其次,轉頭把目標放在了呂焱和李純妃兩人的身上。
畢竟也是人族少見的雙聖夫妻,李純妃還是開天辟地的頭一位女子舞聖,這若是能操辦起來,再請薑陵去現場賦詩一首,同樣也能起到相當不錯的作用。
呂焱和李純妃的話語權就沒有薑陵和司魚那麼重了。
甚至才剛知會到兩人呢,還沒詢問意見,聖院就已經派出婚禮負責人開始策劃了。
於是李純妃和呂焱兩人就像是被趕鴨子上架一樣,糊裏糊塗的就在整個人族的見證下,完成了一次婚禮。
夜深人靜。
外麵燈火闌珊,焰火如花,呂家卻在熱鬧中逐漸走向了安寧。
主臥,新娘子身著如火般鮮豔的婚服,安安靜靜的坐在床邊,緊張中,又難免有些許的期待。
沒過多久,門外就傳來了一陣沉悶的腳步聲,如同小山般的呂焱推門而入,胸前還別著一朵碩大的紅花,讓其肅穆的形象平添了一份憨態。
呂焱小心翼翼的上前為李純妃揭開了蓋頭,一張如嬰兒般通紅不敢與其對視的俏臉頓時映入眼簾。
“娘子。”殺伐果斷,不苟言笑的呂焱張口就來,沒有絲毫的羞赧,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仿佛他一直都是這樣稱呼李純妃的。
這麼的自然,反倒讓李純妃呆滯了,有些害羞。
“呂郎……”
過了一小會,李純妃咬著紅唇,終於還是說了。
“和記憶中一模一樣,這是你第二次這般稱呼我了。”呂焱直勾勾地盯著她,說。
這讓李純妃一下子就想起了,當初在老子文界的時候,自己抱著呂焱的屍首,憤而爆發的畫麵。
絕望如油般點燃了身體,讓她不惜一切代價,在最終一戰中拚死了諸葛弘毅。
一切都仿佛是昨日,但所有的一切都過去了。
“睡覺吧。”呂焱將燈吹滅,爬進了床。
李純妃一顆心如兔子般亂跳,堂堂半聖,卻是連聲音都無法控製,在顫抖:“這麼快?我們……不喝交杯酒嗎?”
“累了,剛剛喝了很多,先睡覺吧。”
男人就是猴急……
李純妃羞赧不已,隻好輕手輕腳的爬上床,卻不敢看呂焱,背對著他。
正當其胡思亂想,緊張不已的時候。
背後的呼吸聲,卻是突然轉向了平緩……
李純妃身軀一僵,機械般的一卡一頓的轉過身。
呂焱睡著了……
……
新婚之夜,卻沒有新婚之實。
次日起床,看著臉色如常的呂焱,李純妃在心中不停的告訴自己:隻是喝太多了,隻是喝太多了……
呂焱沒有注意到李純妃的表情變換,道:“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