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涼店還真是熱鬧啊,遠遠的就聽見你們在這裏討論,隻是不知道什麼事情竟然如此的激烈?”走進來的正是蘭蘭,他的視線慢慢地一滑,掃過了那邊坐著的女孩,然後視線最終定格在了趙士郎夫人身上。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位踏著陽光走進來的女子身份不凡,他身上的官服可以顯示著他那不俗的地位,而此時他的眼中更是帶著些許的不悅,這位侍郎夫人卻不是如此精明的人。
看到蘭蘭走進來之後,眼裏瞬間的劃過了一道光,視線落在了門口,一身紅衣的小小的女孩身上,腦海當中是他的女兒剛才在他耳邊說的那些話語,心中更是憤恨不已,所以今天無論如何他要讓這個小小的致富一家,知道什麼叫痛不欲生。
所以下一刻他慢慢的走了出來,給蘭蘭行了一個禮,“藍將軍安好,沒什麼事情,我們隻是在這裏說起,劉縣令家是有名的清廉人戶,可是現在看起來好像不是如此。”
他在這裏淡淡的說著,視線更是有意無意的,掃過了那邊門口的位置,要把這件事情成功的引導那邊劉晴的身上去。
蘭蘭當然確實也跟著看了過去,隻是一眼就轉過頭來微微的調了一下唇角,視線當中帶上些許的諷刺,“隻是一件衣服而已,侍郎夫人竟用一件衣服去評價劉縣令的清廉,這未免有些不太合適吧,要知道這件衣服雖然看起來精致,可也不過百十兩銀子而已,而像這樣的衣服,想必侍郎家有不少人吧?如果這衣服就是不清廉,那麼侍郎家該怎麼解釋呢?”
禍水東引蘭蘭又何嚐不會,所以他說到最後的時候,語氣當中竟然帶上了淩厲。
這樣的忽然轉變讓侍郎夫人臉色一變,忽然的白了,然後豆大的汗水從額頭上冒出來的時候,他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確實有些惴惴不安,眼神慌亂的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藍將軍,我……我隻是……我隻是隨口一說……”
“隨口一說嗎?”蘭蘭挑了挑唇角,視線緩緩的掃過跪在地上模樣有些狼狽的侍郎夫人,然後抬起腳往不遠處的高座走去,他一邊走著一邊用清脆的聲音說道,“侍郎夫人,難道不知什麼叫禍從口出嗎?別忘了這裏可是皇宮?早就聽聞侍郎夫人從來都是驕縱跋扈的,原本覺得隻是市井的一些流言而已,看來侍郎夫人確實有些品行不佳,望回去之後好好的改一改!”
蘭蘭這句話說的就非常的直接,更是帶著無比的犀利,要知道在這偌大的皇宮當中,皇帝陛下既沒有母親又沒有皇後,如今更是孑然一身,而這位赫赫有名的藍將軍在皇帝的眼中不隻是一品將軍得力助手,那麼簡單更是私下裏以長輩的身份,皇宮裏行走的如今被這藍將軍這麼一說可想而知這日後的時候,趙侍郎家該是如何的難以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