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我答完了。”
“恩,”老人接過紙,臉上表情堪稱變臉之最。青一陣,紅一陣,再白一陣。他微微顫抖著雙手,再抬頭又看見了女孩燦爛的笑容。
“校長,我答的對嗎?”
“對......對......居然全對。”許多世界聞名的數學家想了幾十年都未曾解出答案,最後借助最科學的計算儀器經過三四年的潛心研究才最終確定了答案,卻被一個18歲小姑娘用短短一下午的時間全部正確無誤的解出來了。他無法想象這樣的事情會發生,所以,直至辦公室的門被“砰”的一下關上了,他依舊沉浸在這不可思議的事裏。
太陽在西邊的地平線上慢慢淪陷,大片的雲彩像是剛被粉刷了的紅牆般鮮豔光亮,赤血的紅籠罩了所有的一切,綠的樹,白的花,灰的牆都失去了原有的色澤,在夕陽的照耀下,安靜的呆在原地。隻有遠處的籃球場上,一個矯健的身影還在來回的奔跑,他熟練的運著球,像小孩把弄自己最熟悉的玩具一樣,漂亮的轉身,準確的投籃。白皙的皮膚上不停滾落豆大的汗珠,浸濕了白色的襯衫,隱隱約約露出他健美的身材。栗色的頭發隨著跳躍的節奏和風兒的戲弄上下的顫動。她懶懶的伸了個腰,深呼吸一口氣,對著身後這座學院,以及這個霞光中即將成為自己新同學的男孩充滿期待。殘陽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球場上,男孩抱著球對著那抹消失的影子久久的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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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的清晨似乎都一樣清新,小小的露珠在太陽還沒露臉時,顯得十分的霸氣,粉色的薔薇朵兒裏,油綠的樹葉片兒上,都有它小小的身影。它在葉子的的葉肉,和花骨朵上調皮的來回滑動,小露珠滾成了大露珠,終於葉子和花朵兒再也不能承受它的重量,於是大地母親溫柔的伸出手臂,把它緊緊地擁入懷中。太陽緩緩地從東方升起,起初的太陽大如玉盤,紅如瑪瑙,像是美麗的藝術品懸掛在東邊的地平線上。漸漸地它開始移動位置,溫度也開始慢慢提高,小露珠們開始極力的用葉子遮擋自己的身子,但還是看到“兄弟姐妹們”的身體紛紛化作了一縷白霧。風從樹的胳膊下穿過,樹兒癢癢的抖抖身體,發出“咯咯咯”的笑聲。這時候路上的人還不算多,偶爾有行人,也是自顧自的匆匆離去。當然這樣靜謐的從來的不屬於已是人聲鼎沸的聖歐學院。
“看來今天又要走後門了”男子無奈的歎口氣,看了看蕩在他書包上那個無理取鬧,撒嬌愛哭,卻還精力十足女孩。
“什麼,哼,唐宇那個混蛋,自從我來聖歐就沒走過正門,害的都沒人相信我是聖歐的高材生,本姑奶奶今天非走正門不可。給那群眼珠掉地上的白癡看看,我是正宗的聖歐學生。”女孩氣憤的撰了撰拳頭,就快速向大門走去,他急忙把伸手想拉住她,但已經遲了。
“喂,喂,”前麵龐大的移動式人肉牆和瘋狂的尖叫聲讓他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這個丫頭又發什麼什麼瘋。
“啊,痛痛,你踩到我了,”本來想一走了之,犯不著去趟這趟渾水,但在聽到她痛苦的嘶叫後,身體卻本能的衝上去,猛的推開了壓在她身上的肥豬,溫柔的抱起坐在地上嗚咽的她。被推開的肥豬當然不甘心,馬上轉過身體來,準備與冒犯她的人開戰。在視線撞上麵前那張冷冰冰,又帥氣十足的俊臉的一刹那,她瞪大了眼睛,桃心開始頻頻的噴出。被抱在懷裏的她,生氣的嘟起小嘴,一鼓作氣彈走了所有的小桃心。肥婆也不示弱,對著前麵的女生一聲大喊“於歆晨在這呢。”瞬間看似無懈可擊的人肉牆立馬土崩瓦解,開始向著女孩這邊蜂擁而至,很多很多的桃心也集體倒戈。女孩的小拳頭在空中胡亂飛舞,即使她打出了全壘打的好成績,可還有很多的漏網之魚向這邊努力地遊過來。很快,兩個男生一個女生,被圍困在人牆之內,周圍盡是照相機發出的“哢哢”聲和花癡們此起彼伏的尖叫聲。甚是像四麵楚歌。
“呦,這誰呀?嗬嗬,這不是晨的‘小青’嗎?怎麼會在這裏?今天約會換地方了?”身邊的另一個男生嬉笑著開玩笑,伸出手忍不住在她粉嘟嘟的小臉蛋上捏了兩下。
“唐宇我警告你,不許再捏我。不然我跟你沒完。”她微微的抬起腳,差點就踢到他那張引以為豪的帥臉。
“你來呀,來呀,我好怕怕哦。哈哈哈哈。”幸好躲得快,現在的女孩果真惹不起。他氣虛的拍拍胸口,嘴上依舊死撐著嘴硬。
看著在自己懷裏還不安分的不停扭動著身子的她,他想放下,但是又怕沒了自己的保護,她還會受到攻擊,環顧了一下四周毫無破綻的肉牆,他掂了掂手裏的分量,施加了些許壓力。
“要不是你,我們能被圍堵嗎?歆晨你說是不是?”她緊緊地抓著他的衣領保持著平衡,眼睛直直的盯著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