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女孩用手在頭頂上搭了個涼棚向不遠處望去,“又被圍堵啦。”唐宇那家夥能不能不要每次出場都那麼驚天地,泣鬼神,怎麼那麼愛出風頭啊。嘻嘻,像我們家歆晨就不會,嗬嗬嗬。(偷笑ing)。她偷偷的睨了一眼走在她身邊的他。精致的輪廓,高挺的鼻梁,以及那雙烏黑的眸子透露出來的冷靜,沉著,不管從哪個方麵看,他都是那麼優秀。
“你在看什麼?”男子的臉突然湊在女孩的眼前,疑惑的盯著她。
“喂,你有病啊。幹嗎忽然湊過來。”女孩趕緊揮開麵前的那張帥臉,搖搖晃晃的快步走在他前麵。
男子在她背後偷偷勾起了一抹微笑,“這小丫頭,這樣就臉紅啦,還以為她天不怕地不怕呢。”
聖歐學院的後門是在一片翠竹的遮蔽和幾株薔薇花的擁護下一所不起眼的存在,常年的‘風餐露宿’使它像一位曆經重重磨難的老人,水份加氧氣的混合物早已把鐵門氧化的鏽跡斑斑,墨綠色的青苔包裹了鐵鏽的褐紅色,粉色的薔薇順著青藤的纏繞爬行綻放在鐵門的細杆上。初夏的風像是少女身上散發體香,沉浮在空氣中,溫柔的嗬護著大自然的DIY。
翠綠的竹葉脫離了原來的的竹枝,在風的搖擺下翩翩起舞,最後輕輕的落在男孩栗色的頭發上,和他白色的製服上,汗珠在他的額頭結成了密密麻麻的網,經過陽光的折射,像是一顆顆小鑽石,順著臉頰的弧度滑落,掉落了一地。抬頭便看見了前麵打情罵俏的兩位。
“早上好,晨。今天和往常一樣啊?”他笑著瞥了眼,那個拉著朋友書包帶不鬆手的女孩。
“恩,釉。早”他無奈的歎了口氣,順手拍掉了,蕩在他書包帶上的手。
“於歆晨,你幹嗎那麼用力拍人家的手啊,很痛哎。”女孩一邊嘟著嘴,輕輕的撫摸著被拍紅的手背,一邊嚴重抗議著他的粗魯行為。
“要遲到咯,快點哦,我先走了。”栗色頭發的男生向後揮了揮手,並使勁的朝他使了個眼色,就輕快地向“薔薇門”跑去。
他疑惑的眯下眼,剛才那眼神是什麼意思,他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那個死丫頭的手又蕩在了他的書包帶上,臉上竟然還露出賊賊的笑意。剛剛不是還臉紅害羞的表情嗎,怎麼現在又那麼放肆了,他的頭被這丫頭搞得一天到晚到晚痛的要命。
“你怎麼啦”栗色頭發的男生在進門的一刹那,他的眼瞄到了地上粉色的一抹。
“釉,出什麼事了?”他拖著身後的累贅,在男孩的身邊停下。看著倒在地上的陌生的女生。身穿一襲粉色的雪紡裙,腳上穿著一雙白色的運動鞋。右手腕上一隻紫色的鐲子,似乎散發出幽幽的紫氣。“她是誰?看衣服不像是我們學校的。”
身後一直不安分的小丫頭從男子的臂膀間好奇的探出半個頭“哇,好漂亮的女生啊”她瞪大了眼睛仔細打量了躺在地上的女生,陽光透過竹葉的縫隙映射在女生白皙的肌膚上,竹枝在微風的擺弄下,使得陽光的縮影在女孩的身上不停地晃動,透光的肌膚竟像是水做的般細膩。烏黑柔亮的秀發鋪蓋在一片翠綠色的竹葉上,密扇般的長睫毛在眼皮上輕微的顫動,嘴唇粉嘟嘟的煞是可愛。天哪天下間怎麼會有那麼好看的女生,嗚嗚,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盯著這個女生,根本沒注意到嘴邊有黏黏的液體慢慢的掛出......
這個死丫頭快把全身都貼上去,竟然還有液體從嘴裏流出向下做自由落體,他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拉起了還沉浸在自己無限想象世界裏的某人。“死歆晨,你就不能溫柔點嗎?我的手臂快被你拉脫臼了。”她向著拽著她手臂的他猛翻白眼。
他完全無視像炸彈般被丟來的‘衛生球’的狂轟濫炸,一手拽住正用力撕扯掙脫他爪子並撲向躺在地上“味美食物”的“餓狼”。一邊淡淡的吐出一句話。“把她送到醫務室吧。”
“我也是這樣想的。”站在邊上的栗色頭發男孩點了點頭。
“嘻嘻,能不能先給我拍張照片。”雖然知道現在的形式對自己極其不利,但是她還是厚著臉皮的提出來了,畢竟人家是百年,不,是千年難得一遇的美人,不拍張照片作珍藏實在可惜。她正美美的想著,身體卻忽然一下騰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