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過後出塵子的奮勇抵抗和魔豹的頑強救護使得冒險王失去了重傷他的最佳時機,同時,天樂的急速回援帶給冒險王的壓力實在太大,冒險王根本就不想在失去了同伴的幫助下去麵對天樂手裏的那杆長槍,此刻,那杆長槍成了他心中揮不去的陰影。
擦著街邊商鋪的店門口一路飛跑,冒險王不擔心天樂會轉過來找他的麻煩,近在咫尺的店麵也可以用作應急藏身之處,而滿心牽掛著同伴安危的天樂應該也是沒有這個心思。全力奔馳的冒險王跑出了一個讓人瞠目的速度,一溜煙地拐到了他那美女同伴的身邊,一彎腰,狠命地從那個重傷昏迷的女孩手中扯出了那根紫晶石魔法杖,連續幾個起落之後,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鄰近的小巷子裏。不跑,他已經失去了與天樂交手較量的最大依仗,留下來等著被虐嗎?
“怎麼樣了?”
飛騎衝回到出塵子身邊的唐景盛丟掉手裏的長槍從馬背上直接跳落下地,“快讓我看看傷在了哪裏?”
“沒……沒什麼。”
臉色蒼白得像白紙一樣的出塵子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鬆開手指讓那麵破爛的盾牌掉到了地上,他抬起一隻手指著散落到一邊去的咖啡馬說道:“馬……那馬……小心讓它跑了……”
剛才的戰鬥打得太突兀了,他甚至連安置咖啡馬的時間都沒有,手忙腳亂地躲避著冒險王的攻擊,沒有跟上來的咖啡馬不知什麼時候溜達到了北邊的行道樹蔭裏去了。
“別管它了。小心待在上麵別動,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出塵子的護腿甲上很明顯有著幾道裂口而且還有血跡,唐景盛習慣性地從儲物戒指裏取出了藥瓶,探過手去扒開裂口檢視著出塵子腿上的傷勢。這時候是無法卸掉盔甲來包紮的,好在唐景盛對手裏的這瓶傷藥很有信心,當初泰平道給他傷藥的時候那看上去一副肉疼的樣子,想來,對藥物深有研究的泰平道搞出來的傷藥不會是一般的大路貨。
“怎麼你這傷口是紫色的……而且還出血不止的樣子……”
唐景盛發現了出塵子傷口的異樣。
“大概……大概是那把……兵器的……緣故。”
“完了……咱們倆誰也不會治療魔法啊……”
“那……”
一手撐在馬鞍上喘氣的出塵子也沒有什麼辦法。
狠狠拍了一下頭盔,唐景盛抬手伸出一根指頭來凝神聚氣,“武打書上說的,內氣可以療傷接骨,我來試試……”
“那玩意……你也信啊……”
傷口不是很深也不是很疼,渾身脫力的出塵子也暫時感覺不到什麼,說話,也可以轉移注意力,“都怪我……沒練好本事……一招都接不下來……”
“哎,看上去有點效果。”
凝成一條白光的氣勁掃過,傷口的顏色恢複成血紅的色澤。見到效果,唐景盛立即將藥瓶裏的粉末倒了點出來抹上傷口。泰平道給的藥粉真的很神奇,出血立止。對於出塵子的受傷,唐景盛也很自責,但現在也不是探討戰鬥得失的時候,不光出塵子身上帶傷,看樣子他的坐騎還有魔豹樂樂也被傷到了。
“冒險王這家夥,下次遇到他,我一定要殺到他等級清零為止。”
唐景盛的憤恨之言其實也是廢話,這第二世界沒有等級標定也沒有屬性點加成,冒險者死一次,回去閻王殿重生過後就跟普通人一樣。
兩個人好一陣的忙乎,又給馬匹和魔豹治療包紮過傷口,撿回丟落的兵器,收攏馬匹。好在暫時沒有敵人衝出來幹擾到他們,這一切做起來很從容。
重又跨上戰馬的出塵子掩不住好奇心,特地跑去被唐景盛劈成了重傷仍舊昏迷不醒的那個冒險王的美女同伴身邊看了看,然後悶聲不響地回到了唐景盛的身邊。
“時間不早了,咱們得抓緊時間。”
看著馬頭前的地麵上越來越長的陰影,唐景盛對著返回來的出塵子笑了笑說道。
至於出塵子看到了什麼,唐景盛也不會開口去問。五大三粗的出塵子平時對美女完全不感興趣,這個情況他是知道的,甚至他還懷疑大漢出塵子有同*性*戀的傾向。那邊躺著的女孩是個極為出色標致的靚女,出塵子看了會不會有些別樣的心思?
“好吧。”
出塵子悶聲應了一句,跟在了唐景盛的馬後催馬小跑了起來。
“大哥,問你一句話……”
沒跑幾步路,出塵子終究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嗯,問吧。”
事無不可對人言,一手執韁一手拎著月璃長槍的唐景盛隨口答道。現在是難得的輕鬆時刻,說說閑話調解一些心情也好。
“那……那女孩好漂亮哦……你也下得去手?”
“什麼?”
唐景盛對於出塵子的這個問題感到有些意外。他一邊縱馬沿著香樟樹大街奔馳一邊笑嗬嗬地扭頭大聲反問道:“就因為她長得漂亮?”
“嗯……”
“那又怎麼樣?她幫著冒險王打我們那就是我的敵人,對於敵人……哪怕她是仙女下凡魔女降臨,我也是這麼一槍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