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第二天一早,朝臣們就都知道了淑妃和二皇子被禁足的消息。大司馬在殿下心中疑慮,怎麼才過了一晚,情勢就如此逆轉?來上朝之前,他也曾想通過宮中的眼線打探消息。卻都隻能得到一個統一的口徑,隻知道是惹怒了皇上,被關了緊閉,其餘的確實不知道了。
安呈逸出來了,身後卻似乎跟著一個人,安呈逸在龍椅上坐下。身後的那個人也顯現了身形,是大皇子?大臣們紛紛交頭接耳,這大皇子不是身受重傷,在影閣養傷?可是上上下下看了,這大皇子麵色紅潤,行動利落,一點也不像是受過重傷的樣子啊?最重要的是,他什麼時候回宮的?
眾人疑惑間,大司馬卻額頭冒汗,大皇子好好地回宮了,女兒和外孫被禁足了,這證明他們從一開始就失敗了。想到這裏,大司馬嘴唇發幹,雙腿也開始打晃。
“大司馬?怎麼,身體不舒服?”安呈逸坐下後,看著此時似乎萬分不安的大司馬。“啊,啊。沒事,沒事。”大司馬顫顫巍巍地看著安呈逸,心中已經直打恍惚。
這似乎就是一個平常的早朝,眾大臣們似乎都能感到,皇上的心情很好,不時指點一下大皇子,父子互動融洽,看來皇帝一點也沒有受這前一段時間流言的影響?有幾個人忍不住朝大司馬看了一眼,這大司馬不是信誓旦旦地說這大皇子不會再翻身了嗎?還說是有確鑿的證據,這……這像是有確鑿證據的樣子嗎?
有幾個大臣越想越覺得自己當初竟然相信了大司馬說出的話,這大皇子仔細看,這神情,偶爾表現出的姿態,這不都跟皇上很像?短短幾個月內,大臣們已經覺得身受這牆頭草的危害了,看來,還是要眼尖一點,不能再左右動搖了,看皇帝這語氣,這明顯就是再敲打他們?
一瞬間,大臣們前所未有地堅定,堅決擁護皇帝的選擇,不再站隊了,這皇位該誰誰,隻要是皇上宣布的,那他們就擁護。
無意間,大司馬周圍有些空蕩蕩的,但是現在大司馬本身也已經是神情恍惚,並沒有注意到這些。等到下朝了,出乎意料地,皇上似乎並沒有說出什麼處置大司馬的話,而是讓他和朝臣們一起下去了。
出宮的路上,隻有幾個和大司馬關係緊密的人悄悄走在了他的旁邊,“司馬大人,你不是說萬無一失的嗎?這大皇子,唉,大人,您多保重吧。”有人說了幾句就趕緊離開了,幸好沒有參與過深,以後夾起尾巴做人吧。
隻有真正入了大司馬黨派的兩個大臣陪同大司馬,愁眉苦臉地一起來到了司馬府。一進門,司馬夫人便迎上門,“怎麼回事?皇上怎麼會突然將淑妃娘娘和二皇子禁足?”大司馬沒有回答,繞開司馬夫人,步履踉蹌地向書房走去。
“你。”司馬夫人火氣上來了,剛準備衝上去拽住大司馬,卻被同來的兩個官員拉住了,“嫂夫人,司馬大人確實也不知道啊,這事情,可能暴露了,早上,大皇子好好地去上朝了。”
“大皇子去上朝了?”司馬夫人也愣在原地,“他應該還在影閣養傷的。難道是?”略一思索,司馬夫人也知道,肯定是他們的底牌方麵出了差錯。
“這幫賤種不想活命了!”司馬夫人一甩帕子,也不管大司馬現在如何,吩咐下人,“備車。”司馬夫人風風火火地走了。駕車來到廟宇處,之間大門緊閉,怎麼敲,也沒人應門。“將這門給砸了。”下人們將廟宇的們砸爛,司馬夫人跨進去,整個廟宇已經空蕩蕩地,看不出一點兒人氣,灰塵也上來了,看來人已經走了有一段時間了。
司馬夫人跺著腳,“真不要命了?不可能啊,沒有來年的藥丸,他們是活不過這個年底的?”司馬夫人跨出廟門,準備回去找大司馬問個清楚,都是他打保票會成功的事情,現在竟然變成這樣。
剛一出門,一把大刀便橫在了她的脖子上,司馬夫人嚇得兩眼一翻,昏死過去。“這麼沒用?都不叫一下的?”李末從門後閃出來,扔下手中的刀,“將她帶走吧,省事。”兩個影閣暗衛迅速出現,將大司馬夫人放入馬車,幾人迅速離開了廟宇。至於大司馬夫人帶來的幾個家丁,全部被打昏了扔在廟門口。
大司馬在府中和幾個幕僚,兩個捆綁在一起的官員商量了一下目前的局勢,很是憂愁,能不能保住一條命還難說。“司馬大人,嫂夫人的娘家不是還有些關係在?聽說老爺子還在世,老爺子曾經救過先皇,如果有老爺子出麵,或許能救一救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