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正在影閣中。”蕭博容隻是簡短地回答了秦清清的話。“哦。”秦清清一下子也不話可說,想了想,來日方長,以後,這個兒子也算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了,也不差這一刻,便溫和地說道,“那你們先回去吧,不比準備太多行李,宮中什麼都不缺。”
蕭博容從明天開始就要開始住在宮中,和大皇子一起,兩人並肩作戰。蕭博容點了點頭,帶著李末出宮了。
“容哥哥,皇帝叔叔跟你說了什麼?”路上,李末好奇地問道。“沒說什麼,隻是問了幾句話。別多想。”蕭博容笑了笑,摸了摸李末的腦袋。
回到影閣,蕭舞又追著問了宮中的情況,得知安呈逸一點也沒有懷疑,便放下心來。左右也就這幾個人知道,大家不說出去就好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朝臣們似乎已經習慣了大皇子出現在每天的早朝之上。有的大臣甚至發現,偶爾,他們上奏的折子上麵,也會出現大皇子的筆跡。皇上這是決心培養大皇子做儲君了?一部分朝臣已經開始了一個站隊,有一部分卻還在觀望。
但是當大臣們發現,大皇子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衣青年,武功不凡,且經常出入影閣,打聽之下才知道正是現任影閣閣主夫人蕭舞的養子蕭博容。這閣主夫人的養子怎麼會跟著大皇子?這是,影閣已然選擇了輔佐的儲君?這蕭博容怕就是影閣的繼任者?於是,一下子,大部分的朝臣都堅定了今後將要走的方向。
隻有小部分是淑妃的母族的擁戴者,還在奢望著二皇子逆襲翻身。
後宮中,淑妃正在會見自己的母親,帶來了淑妃的父親大司馬的訓話。“不是讓你和二皇子多多親近攝政王的孫女?怎麼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還沒有成效?”傳完了丈夫的訓話,看著淚眼婆娑的女兒,大司馬夫人歎了一口氣,輕聲問女兒。
“那小妮子和大皇子走的那樣近,哪裏是那麼好拉攏的。”淑妃嘟囔著。“那大皇子病怏怏的樣子,哪裏及得上二皇子的好樣貌,年輕女孩子不都是看重容貌的嗎,你讓二皇子放低些姿態,哄一哄她。”大司馬夫人勸說著。二皇子也肖似母親,繼承了淑妃的花容月貌,長的是唇紅齒白,又是一雙桃花眼,常常一個電眼就將宮中那些小宮女迷得團團轉。所以,大司馬夫人一向對外孫的容貌很自信。
可惜,他們卻沒想到,李末的爹雲飛揚的樣貌,那是比二皇子高上不知道多少等級,李末從小看著自家父親和奶奶的美貌,已然免疫,就是她自己的容貌,那也是二皇子無法比擬的。所以,淑妃一族想要走這一步,卻是沒辦法有成效的。
“那小丫頭仗著皇上和攝政王的寵愛,在宮中一向飛揚跋扈,她小時候跟皇兒就相處不來,一下子要想改變兒時的印象,這談何容易。再說,我可不想要這樣的兒媳婦。”淑妃黑了臉色,想著每次見著李末,都被她刺得滿頭包的事情,心情自然不能愉快。
“唉,現在,大皇子呼聲越來越高,而且有影閣和攝政王的支持。最近跟在他後麵的那個黑衣男子,就是雲飛揚和蕭舞的養子,他們二人隻一個女兒,必定是想將影閣交到這個養子手中,他們這是想讓影閣的繼任者和大皇子培養默契了。”大司馬夫人說著從丈夫那裏聽來的消息,一條條說給女兒聽。
“我也著急,皇上現在對秦清清似乎也上心起來了,每天必定會和皇後、大皇子一起用晚膳,後宮也很少來了。我都有近一個月沒見著皇上了。”淑妃臉色鬱鬱的說。
“這可,唉。皇上在登基前,府裏可是隻有皇後一人,雖然登基後不知道為什麼對皇後冷淡下來了,但是現在看來,怕是……”大司馬夫人也滿麵愁容。
“哼,我不甘心。皇上如果對我們母子無心,一開始就不要給我們希望。現在想反過來捧著大皇子,也要看我們母子答不答應。母親,你回去和父親說,讓他見機行事,我們的底牌可以用了,現在不用,還要等到什麼時候?等到大皇子羽翼豐滿嗎?”淑妃咬咬牙,盯著自己的母親說道。
“你是說?可是,那是我們家唯一的底牌了,現在就亮出來。”大司馬夫人麵色猶疑地說道。
“等我們大事一成,要這底牌還有何用?”淑妃不耐煩地一揮手,“母親還是趕緊回去和父親商量。你們不要老是逼迫我這邊,我坐到這個位置,可不是為了討好什麼攝政王的孫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