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晚飯,李末吃的很開心,那父子兩嘛,李末看了一眼彼此僵硬的兩個人,真的很糾結啊!
“明天,你隨著我上朝吧。”安呈逸突然說了這麼一句。李末和安臨勳都驚呆了,這是什麼節奏?安呈逸拿起桌上的手帕,擦了擦嘴,“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已經跟著父皇學習朝政了,你已經算是比較晚了。學習朝政,很辛苦,你準備好了嗎?”安呈逸看著安臨勳。
安臨勳顯然還沒從震驚中醒過來,隻能是無意識地點了點頭。安呈逸吃完就走了,留下李末和安臨勳還在消化著安呈逸突然變化的態度。
“末末,你說,他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安臨勳震驚過後,還是深深的疑惑不解。“他這算是幡然醒悟?因為從沒跟你好好相處過,今天這麼一看,覺得你還是蠻像他的?所以,後悔了?”李末一頓一頓地說道,“這十幾年都過去了,現在才想明白?有問題,不行,要不我還是回去吧,這個事情我得和爺爺還有爹說說。不然,明天一上朝,那可是震驚朝野。”
“現在宮門也都關了,雨又這麼大,你就住在宮裏麵吧,明天的事情,兵來將擋水來土淹,走著看吧。”安臨勳皺起了眉頭,難道這是打的迷霧彈,把自己推出去當作靶子?
人不能回去,卻不妨礙李末傳遞消息。此時,影閣中,安漠南和雲飛揚都知道了這個消息。秦清清也很吃驚,“他讓臨勳隨著他上朝?他打得什麼主意,他這是要把孩子推上風口浪尖?”秦清清情緒有些失控。
“這倒是未必,他可能隻是沒有想到現在的局勢。當初,他也是一直跟著皇兄上朝,學習朝政事務的。不過,那個時候,皇兄沒有子嗣,他是毫無懸念的繼承人。而現在,他的兒子可不少,及方勢力權衡,他此時將大皇子抬出來,確實是有失妥當了。”安漠南在屋中踱著步子。
“那,現在怎麼辦?明天一上朝,臨勳就會變成眾矢之的。”秦清清焦急地問道。
“明天我會去找呈逸談一談,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想法。不過,這件事,不一定就是件壞事,放上台麵來,總比在背後被動得好。你放心,影閣的勢力是站在你們這邊的,在宮中,你多看顧著一點,保護好孩子就行了。”安漠南叮囑道。
“你也不要太擔心。”蕭舞拍了拍秦清清的肩膀。“還有一件事情。”這時候,紀寒突然說話了,“皇上讓大皇子上朝,這是開始留意儲君的事情了。按照安國的傳統,儲君設定出來後,影閣也要相應得給出下一任繼承人的人選,以讓皇室考核,培養繼任者和儲君的默契程度,測量忠臣度。”
影閣的繼任者,按理說,現在安呈逸的皇子並不少,影閣的繼任者也應該從幾個皇子中產生。可是,現在,除了大皇子是嫡子外,其它皇子都是庶子,彼此之間,有著利益的爭奪,不可能有同心的可能。
“可惜,我們家隻有一個女兒。影閣史上,有女繼任者?”蕭舞有些沮喪地說道,李末的武功是不錯,可惜本身頑劣心太重,實在也不適合繼承影閣。可是,現在,選誰來輔佐,配合安臨勳呢?
“你們不用想了,我已經有了人選。”安漠南說話了。“爹,你是說?”雲飛揚顯然也想到了父親要說的是誰。
安漠南點了點頭,看了一下屋子裏,“這裏,都是自己人,也沒有什麼話不能說。我的人選,就是蕭博容。”
“容容?”蕭舞驚訝地說道,看了一眼秦清清,容容是大皇子同母兄弟,而且,自己養大的孩子自己清楚,是沒有弄權的心思的,影閣交給他,倒是可行。“但是,容容從小就去了青雲山,影閣的事務,並沒有參與,會不會有人不服啊?”蕭舞提出了自己的憂慮。
“這點不用擔心,他不久也就回來了,回來之後,飛揚你親自帶著他。而且,選出繼承者,也不是現在就要繼承,呈逸正值壯年,不出意外,還是有十幾年的時間,足夠容容成為一個合格的影閣人了。”安漠南擺擺手。
“你,找個時間,跟大皇子,將這些事情都說一說,包括蕭博容的身世。”安漠南又看向秦清清。
“可是,我不知道,臨勳他能不能接受。”秦清清有些為難地說道。“你先去試試看,這個孩子不是你想象中那麼軟弱狹隘。”安漠南肯定地說道。“好吧。”秦清清咬了一下嘴唇,點點頭。
“我回來了,你們……”正說話間,李琦風風火火地進來,手上還端著一個托盤,裏麵放著碗,原來她失蹤這麼一個下午,是去給紀寒熬補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