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末末每次進宮回來,都說,皇帝看皇後的眼神怪怪地。讓外人還以為他寵著皇後,兩人相處的時候,卻是比陌生人還冷漠,冷暴力啊。”蕭舞感慨道。
“這一年,師妹有什麼變化嗎?”紀寒問道。“這一年來,表麵上,似乎是沒什麼變化。隻是,她的身體。她的身體本就不好,又落過幾次胎,後來又強行吃藥,想恢複武功,這些年,身體是越發虧損了。這一年來,上次我跟她把脈,脈象確實是越來越虛弱了。”蕭舞這才驚覺,十幾年來,丈夫的冷暴力,那麼多妃子,後宮鉤心鬥角,又要保護兒子在宮中的生活。被她關著的紀寒,已然成了她精神上的依靠,紀寒被帶出來,恐怕……
“怪不得,怪不得大皇子才十二,她就想為他定下婚事,甚至還逼迫上了末末。”蕭舞喃喃地說道。
“她這是想把兒子安頓好。末末嫁給大皇子,以後,即使他不能繼承皇位,影閣的勢力也能保護他不受新皇的迫害。”雲飛揚也開口了,卻也不知道如何應對,這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嗎?
“所以,這次我回來,首要,就是解決師妹的事情。但是,關於我們的兒子,我在密室中這麼多年,一直在問她,但是她卻都避而不談。她說,那個孩子不願意認她,不如就他安安穩穩地過自己的日子,免得卷入紛爭,或是讓皇帝知曉了,隻能是害了孩子。”紀寒歎了口氣,“但是,知道自己有個兒子,而且,他今年,怕是也不小了,我還是希望能見他一麵。”
“大哥。”蕭舞不忍心開口,“大哥,其實,你已經見過他了。”“什麼?”紀寒驚疑地看著蕭舞,“我已經見過了?見過了?是容容!”紀寒慢慢說出那個名字。
蕭舞點了點頭,“我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你已經失蹤了,之後,沒多久,容容就被送上了青雲山學武。也是秦清清親自安排的。”
“怪不得,容容會是拜在掌門師兄的門下。我本以為,是她看在你的麵上,隻是做了個順水人情,卻沒想到。那孩子,那孩子……”紀寒苦笑著,回想起,在三刀子府中見到蕭博容的情景,那孩子的神情,“他,知道我是他的父親?”
“知道,當年,秦清清告訴我他的身世後,我沒有瞞著他。”蕭舞回答道,“師兄,容容他,並沒有認你?”
紀寒搖了搖頭,苦笑道,“我從未盡過一天做父親的責任,他,怎麼會認我呢。”
“大哥,你,你別傷心,容容,我知道的,他隻是,其實他心中,沒有怪你。這些年,他的家書中,也提到過,對秦清清,他也並不憎恨。”蕭舞勸慰道,“你放心,等他回來,我與他好好說,你們,畢竟是父子。”
“謝謝你了,小舞,謝謝你,救了他,並養育了他。”紀寒看著蕭舞,真誠地感謝。“大哥,你這是幹什麼。當初,不也是你收留了我們,也許,這就是緣分吧。”蕭舞擺了擺手。
“那,大哥,你現在不想讓人知道你回來了,是想?”蕭舞問道。
“知道了兒子是誰,我已經很滿足了。師妹那裏,還要請小舞幫忙,我想私下裏見她一麵,跟她談一談。”紀寒說道。
“好,這個我來安排,飛揚也能班上忙的。”蕭舞點頭答應道。
“對了,大哥,你可別忘了,還有李琦呢。”蕭舞突然想到,一臉促狹地看著紀寒。
紀寒麵上一僵,“你可別打趣大哥。我現在這個樣子……”“大哥,你可別說什麼連累拖累的話,你知道李琦的,她不會在乎這些的。”蕭舞打斷紀寒的話。
“好了好了,你就被操心了,等大哥將前塵往事先解決了再說吧。”紀寒沒好氣地說道。
“那好吧,反正,大哥你也回來了,慢慢來吧。”蕭舞也笑了笑。是呀,人回來了,一切都好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