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竹也從來不會矜持等待男人的進攻,她主動伸出舌頭勾住龍胥的魂魄,把自己濕潤的雙唇送入他的嘴裏。
“將軍怕是想廂竹想得緊……”
龍胥把她清瘦卻凹凸有致的身體滿滿地攥住,這是他的女人,這是把他魂魄都攝去的女人,他龍胥的心隻為這個女人變得毫無辦法軟弱可欺。縱是萬丈豪情除妖無數又如何,在廂竹的眼裏,他不過是個深深依賴著她的憂慮的孩子。
“我每一個毛孔都在想念你……”龍胥抱起廂竹,廂竹順勢跨坐在他雄健的腰身,捧著這張剛毅的臉,火焰國最凶狠的男人,此刻卻柔情得像一隻想要得到恩寵的貓。她要給他最多的愛,最深的占有,她要給他生命的顫栗和無上的滿足……他是她人間最得意的眷戀,比飛翔更具有價值。
恩愛過後,龍胥手上多了一隻雀躍的金絲鳥。
“喜歡嗎?將軍!”金絲鳥說。
“喜歡。”龍胥還沒有從歡愉過後的慵懶中恢複過來,滿眼的寵愛是給這隻鳥的。
“可你從來都不敢告訴世人你的夫人是一隻鳥所幻化。”金絲鳥從他手中飛下,變成廂竹。
龍胥舉在半空的手停留,他的幸福被擊碎——沒有人知道火焰國捉妖捉得最狠的龍胥大將軍,他的夫人居然是一隻鳥!
“那就答應我永遠好好做廂竹,忘記自己是一隻鳥。”龍胥無奈地拉她入懷,從來不會想到,從十二歲起就跟隨父親出戰捉妖的龍胥,會在最癡情的年紀喜歡上一隻鳥而無法自拔。
“那你也答應我,放了那些沒有做壞事的妖怪。”廂竹清澈的眼睛看著龍胥,沒有誰能夠忘記自己的出身,以及跟出身聯係在一起的那些念想。
龍胥再次無奈地摟緊了廂竹,道:“我隻在意你,別的我不在意,好的,不好的,隻要是異類,就不允許存在於火焰國,如果放任妖怪橫行,那麼人類又如何生存,如果你覺得現在妖怪受到了欺壓,那是因為人類的力量超過妖怪的力量。假如有一天妖怪的力量見長,被妖怪奴役殺害的就會是像我這樣的人類,那個時候……你會不會同情人類?”
廂竹被問得啞口無言。
“可我和你,一個人和一個妖不是也能相親相愛嗎?”
“那隻是我和你,這世上也許隻有一對我和你。可你也知道我時時刻刻都在擔心,你會離我而去。”
“那是因為將軍愛廂竹太多了。如果你愛得太多就會擔心失去。”
“可我都已經愛上了啊!”龍胥一聲慘痛的呻吟,接著就是肆無忌憚索取,似乎唯有這樣才能證明自己對廂竹的占有,才能讓彼此之間成為永恒。
他的愛帶著深深的恐懼,因為在這場愛情裏,他終於明白一個最深刻的道理:人的感情充滿留戀,而妖的一個轉身已是千年。
他最深的愛裏帶著他體悟到的最深的恐懼,這個恐懼又加深了他的愛戀,於是在循環往複中他已經徹底沉迷。
他是火焰國的除妖大將軍,他還是眷戀一隻鳥而無法自拔的罪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