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和藍鯨稀裏糊塗就成為了“戰友”,當然這種戰友和周明烈鷹那種顯然不一樣,我們彼此並沒有了解對方的身份,家庭背景,甚至我連藍鯨的真名也不知道,當然,我也沒有告訴藍鯨自己的名字,而是給自己起了個代號,叫落魄。
其實我也想給自己一點比較有氣勢的代號,可是看看現在的自己,左手處於半廢狀態,渾身上下都是破破爛爛的,原先烏黑的油亮的頭發現在早已沾滿了各式各樣的濃灰還有白色的腦漿,如在我麵前放一個碗,說我是乞丐都不為過。
此時,五樓彌漫的紅色煙霧已經完全消散,而呈現在我和藍鯨麵前的則是大約幾十個瘋人在互相撕鬥,當然就像之前我說的一樣,瘋人似乎能識別人與瘋人間的區別,於是他們便張牙舞爪的朝我和藍鯨撲了過來。
“帶上。”藍鯨從鼓鼓的上衣口袋裏拿出兩副耳罩,戴上一副後把另一副塞進了我的手裏。
我點點頭,也沒有說什麼,仔細檢查一番後,便帶上了耳罩,藍鯨這個人顯然和周明是屬於不同類型,為人也不太光明磊落,脾氣也非常衝動,保不齊哪天就在背後捅你刀子,所以說自己也沒必要和他有過多的交流,反而我還要對他保持警惕。
對於我這種表現,藍鯨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當然,藍鯨的表情也被我直接無視了,讓老子完全信任你?做夢吧,對於我來說,現在最能信任的,也就隻有我自己了。
既然被我無視,藍鯨也不再自討沒趣,他從腰間拔下一顆類似高爆手榴彈的圓柱體,圓柱體的表麵大部分都覆蓋著黑色,而在圓柱體的中部則用噴漆噴上一小塊橘紅色,我也算是看過不少警匪片的,一眼便認出,這個橢圓形體是一種非致命殺傷性武器,震撼彈,看來藍鯨也對瘋人的特點有一些了解,瘋人們似乎對強烈刺眼的光和巨大的聲響很敏感,在巨大的聲響和強光的刺激下,瘋人往往會喪失凶性,並且會產生很強烈的恐懼感。
隨著藍鯨手中震撼彈朝著前方的瘋人群中拋去,我也急忙俯身臥倒在地上,並且把頭也埋在臂彎上。
“嗡嗡。”即使是帶著耳罩,耳朵也不可避免的短暫的出現了大約一兩秒的耳鳴。
“可以起身了。”藍鯨的聲音從身旁響起,小心謹慎的我,當然不會傻不啦嘰聽信藍鯨的話直接睜開眼,我小心翼翼的眯起一個眼睛,再發覺並沒有任何不適後才睜開了雙眼,此時,藍鯨早已衝進了已經喪失戰鬥力的瘋人群中,他一邊咒罵著,一邊瘋狂的揮舞著手中的軍刺,像是在瘋狂的發泄。
“草,也算老子一個。”我端著步槍也衝進了戰團,麵對這些已經任人宰割的瘋人們,我可是不會浪費有限的子彈的,我揮舞著槍托,狠命的砸在瘋人的腦袋上,可能是因為身體狀態差再加上單手持槍,所以說力氣不太足,瘋人們往往在被我砸到在地後不一會便爬起身繼續四處逃竄,總是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我的心裏也是很鬱悶。
也許是看到我的窘態了吧,藍鯨突然拋出了手中的軍刺,而軍刺則不偏不移的,剛剛好正中我麵前瘋人的眉心。
“你用吧。”藍鯨的口氣雲淡風輕的,似乎顯得很大方,可是老子怎麼心裏就那麼不爽了呢?
“謝了啊。”我麵無表情的說道,雖說心裏很不爽,但我也不是一個矯情的人,托住眼前瘋人的身體,從他的眉心中緩緩的拔出了軍刺,再看藍鯨,此刻早以是把雙拳揮舞的虎虎生風,凡是接觸到他拳風的瘋人,無一不是腦袋爆裂,然後癱倒地上,也不知道自己是過於敏感還是怎麼的,我總感覺藍鯨的餘光正在瞟著我,並且他的嘴角上也若有如無的掛著挑釁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