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蹲下了身子,手有些顫顫巍巍的把握住了他的脈搏,放到了他鼻子下,確定沒有了氣息,她清澈的眼眸不知為何,眼角劃過了晶瑩的淚滴。
秋景畫取下發鬢上的那一支璀璨的山茶花,一瓣一瓣的撕下來,放到了風華的身上。然後從衣袖裏取出了火折子,丟在了風華的身上。
嫣然剛想開口說話,便就感覺到了一股涼風,天上飄落了許多火紅的山茶花花瓣,大火燒得格外的大,最後隻剩下了一些白色的骨灰,大風一吹,便就是消失在了天地間。
嫣然麵色有些難看,看著秋景畫。
秋景畫似乎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開口解釋道;“這便就是國師的命運,國滅國師也會灰飛煙滅,就算他不自殺,也活不過一個時辰”。
語氣平靜而溫柔,好似在說著什麼開心的話兒,又好似是在說別人的事情。
嫣然看著秋景畫三千青絲披散在腰間,便開口道;“我幫景畫挽個鬢吧,許久沒有幫你挽鬢了”,一邊說著,便就是一邊有手指給她打理著秀發。
秋景畫背對著嫣然,麵容十分的祥和,嘴角還微微的上揚,好似她們回到了十年前那般,那時她還有爾夫經常去嫣然的屋子玩鬧,中午便就是一塊兒小憩的,經常醒來了,發鬢便就是鬆垮了,嫣然會幫她們二人挽鬢。
嫣然一邊幫秋景畫挽鬢,一邊開口道;“不知爾夫好久有空,我們三人可是好久都沒有聚聚了!”。
秋景畫輕笑道;“如今你可是女帝,你開口,他們又豈敢不來的!”。
嫣然眼眸裏閃過了一抹黯淡道;“承顏哥哥和爾夫姐姐在護送我來邊疆的時候,遇到了幾波刺客,他們都是受了重傷”。
秋景畫一聽,眉頭微皺,道;“怎麼會遇到刺客還受了傷,查出了刺客身份麼?”。
嫣然搖搖頭,眼眸裏卻是不符合麵容的煞氣,道;“還沒有查出來,想必回到了京城,該是有消息了!一路上都是有刺客刺殺的,都是死士,應該是皇家死死士,武功極高!”。
秋景畫聽到嫣然說得如此的鄭重,便就是曉得他們從京城到邊疆的路程必是不簡單的,眼睛微眯,看來暗處還藏了老虎啊。
當天晚上,女帝與賢帝便就簽署了和平條約同盟,並且為表示誠意,二國士兵均不得超過六十萬。
賢國與秋國平分黃國國土,如此天下隻有二國,賢,秋二國。
女帝帶領著眾多珠寶與珍稀物凱旋回京,一路上都是歡聲笑語,鞭炮聲,敲鑼打鼓身聲絡繹不絕,比過年還要熱鬧好幾分。
秋景程帶領著朝廷上的官員出城接駕,排場十分的大,宏偉,甚至奢華。
嫣然回到了皇宮,便就是沐浴了四個時辰,這才更衣用膳。
安嫣塵與安嫣塵還有安夫人陪同著嫣然一塊兒用了一個熱鬧的晚膳,嫣然也小喝了幾杯酒,再加上一路勞累,便就是早早就休息了。
安嫣白站到嫣然的床邊上,佇立了許久。
忽然一抹紫色的身影出現在他旁邊,單膝跪地道;“參見小公子!”。
安嫣白慵懶的嗯了一聲,道;“起來吧!”,然後伸手撩開了嫣然的被子一角,給嫣然把著脈,微微的蹙眉道;“蠱毒還未清除”。
秋景畫眼眸裏閃過了一抹擔憂道;“那怎麼辦?”。
安嫣白低頭,吻住了嫣然的嘴唇,大約一盞茶的功夫才分開。
安嫣白紅潤的臉色有些蒼白,輕咳嗽一聲,帕子上便就染紅了。
安嫣白歎息了一聲道;“女帝至少還要一年,蠱毒才能徹底清除”。
秋景畫有些疑惑道;“女帝明明吃了天山雪蓮,怎麼蠱毒還沒有清除?”。
安嫣白起身,身子有些恍惚,還是秋景畫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安嫣白。
安嫣白半依靠在秋景畫身上,聲音有些虛弱道;“蠱毒雖沒有清楚幹淨,卻也是把寒毒給清理幹淨了,不然,女帝最多還能活十年!”。
秋景畫有些擔心道;“小公子,您身子可還好?”。
安嫣白點點頭道;“嗯,你剛從哥哥哪裏回來,哥哥身子可還好?”。
秋景畫咬著嘴唇,過了許久才道;“大公子,閉關了”。
聽到這句話,安嫣白渾身顫抖了一下,恰好走出了屋子,初冬的晚上天兒很涼,寒風刺骨,他的心也慢慢的寒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