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源拉住他，小聲道：“莫要擾他人好夢！”
“是是是。”
胡大有和他進了破廟。
簡單收拾一番，就靠著牆壁小憩起來。
月光如霜，夜色漸濃。
一夜好夢。
翌日。
許是昨日睡得早，今日李緣起的也早。
嗯，也可能是餓的。
天微微亮他就醒了。
他打著哈欠從馬車上下來。
視線正正對上了剛打算離開的張清源兩人。
“呃。”
“你們，呃，早上好啊。”
張清源拱手朝他行禮：“見過這位兄台。”
胡大有則是一臉大大咧咧的笑了笑：“你這小子，屬實是膽大！”
“見到生人居然是問好？”
“不過我老胡喜歡！”
“叫甚麼？”
李緣一臉老實：“李緣。”
“兩位好漢如何稱呼？”
“不知這裏是何地？我昨日迷了路，隻能是胡亂走來這裏。”
張清源解釋道：“此處是懷安縣外的鳥鳴林。”
“李兄家住何處？在下或許能給你指指路。”
他沒說自己的姓名，顯然是信不過李緣。
李緣也不在意。
根據記憶。
懷安縣在長生縣二百裏外。
昨日策馬行了幾小時，走得還挺遠。
李緣道謝：“多謝！”
“我家就住這附近，不用指路了。”
“倒是兩位好漢，要不要上車，我送你們一程？”
胡大有倒是想。
隻是張清源不給他機會，直接拒絕道：“不必了，我們要去的地方也在這附近。”
“不勞煩李兄了，多謝李兄好意！”
“告辭！”
說罷，他就帶著胡大有轉身離去。
李緣看著他們的背影，也沒多理會。
而是驅使馬車朝著懷安縣的方向行駛。
肚子空空，腦袋空空。
事已至此，先吃飯吧。
片刻後。
“小二，上菜上菜，什麼貴的好吃的，就上什麼！”
“不差錢！”
“哎呦！爺您大氣！稍等稍等，菜馬上就來！”
一陣風卷殘雲過後。
李緣吃得飽飽的。
就是菜的味道差了些。
“小二，結賬。”
“好嘞，共一兩六錢。”
“給，不用找了。”
“爺大氣，爺吉祥，爺長命百歲！”
李緣給了二兩銀子。
小二這一波能賺四錢，怎麼能不開心？
他恭維完後，剛想走，卻是被李緣拉住。
“爺，您吩咐？”
李緣湊過來，小聲詢問道：“我今日才初來乍到，想長住。”
“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妖魔鬼怪或者山匪大盜什麼？”
“細細說來，我有賞！”
小二當即就坐下了。
“爺，這您就問對人了！”
“小的號稱懷安百事通！上到衙門秘事，下到寡婦出牆，無所不知！”
“爺，小的和您說。”
“您千萬不要去縣西的虎頭山，也不要從那裏經過。”
“裏麵有窩山匪，大當家馬三刀凶殘的很！聽說頓頓都要吃人心，吃飽喝足人皮擦手抹嘴！”
“縣南的蟒湖中有幾隻成精的大蟒妖，一般就縮在湖裏，但一旦有人靠近。”
“那就是一抹糞土的下場！”
“此外就沒有什麼了。”
“要小的說啊，他們還不如那些個官老爺們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