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身影立了起來,朝著那黑熊跑去,手中的黑刃揮舞著,斬著空氣,斬著落葉,斬向黑熊。宛若瘋魔。
黑熊可以無視那弱小的人類,卻不能無視那把黑刃,那把刃斬過它的掌,給它一種感覺,若是道行深厚,甚至斬天斬夜不在話下。
熊掌提起,麵對著陸且行,打算忍痛,將這跳蚤拍成肉末。
“孽畜,怎能容你繼續害人。”
聞得一聲嬌喝,流彩的光鞭狠狠的打在黑熊背上,便像解衣般皮開肉綻,鮮血四濺,如火山噴發,如激流落下。
黑熊眼裏滿是怒意,這是它受到的最重的傷,這一鞭險些打斷他的脊骨。
還未等它轉過頭,又是一鞭,接著又是一鞭。如流虹,如瀑雨,劈劈啪啪如同鞭炮般炸響。
待得陸且行反應過來時,麵前隻有著數塊散落的熊皮,一堆碎肉,和一頭血肉模糊的巨熊。
“可願入我馴山?”嬌喝傳來,霸氣十足。
黑熊咆哮一聲,多年的霸主之氣豈容他人踐踏。
“冥頑不化。”聲音裏含著懊惱和氣氛。緊接著又是一頓劈啪聲響。
“師兄,那是馴道鞭嗎?”小師弟扶起失魂落魄的師兄,擦著眼睛說道。
“你這呆瓜,見識真是少…誰知彩練當空舞,那人定是青凝霜。連這都不知道,你在馴道宗白混了多少年。”
師兄又是一個腦崩,彈的那小孩嘴巴一咧。那孩子眼中含著淚花,卻不敢說什麼。
黑熊轟然倒塌,被剝皮的它,苟延殘喘著。
陸且行望向旁邊的槐樹,恭敬的拱拱手,“多謝姑娘出手相救。”話音剛落,便倒在地上,昏睡過去。
…
…
“你醒啦。”
陸且行第一眼睜開,看到手裏緊攥的黑刃,身旁的油紙傘,便微微鬆口氣,看到了行李,便又鬆了口氣,接著,他的眉頭便皺起了,看著床邊那日林間的小師弟。
“空靈呢?”
“你知道她是空靈之花?”那孩子興質勃勃的提問,剛想開口。便被陸且行打斷了。
“我問你她在哪裏?”
“空靈之花生北疆,我們這東邊竟然生出一朵空靈花,真是奇聞···”那孩子的話驟然停止,黑刃在喉,讓他打了個冷戰,吞了吞口水。
“她在哪裏?”
陸且行有些不安,一開始他便知道這女孩是花靈,空靈花的花靈,這是他從古籍上讀到的。所以黑熊才會窮追不舍,甚至丟掉性命。
馴道宗是否也像那黑熊般?若也如此,他該怎麼辦?陸且行手中的黑刃握的更緊了。
孩子哽咽了一下,懼怯的看著陸且行,微微的說道,“青師姐帶走了。”
“誰是青師姐。”
“青凝霜。”
陸且行起身,將黑刃插進油紙傘裏,走到門邊。深深地鞠了一躬,眼神裏滿是歉意和請求,“多有得罪,請問,青姑娘住在哪裏?”
正直這時,聞得一聲鶴唳,陸且行抬起頭來,望向門外。
如水墨畫中般,一隻白鶴從雲間飛來。落在陸且行麵前,丹眼上望,神情高傲。
“哎喲。”
一道血痕濺出。陸且行捂著雙手,看著白鶴。他隻是想摸摸這傳說中的仙物,沒想到被啄了手。
周圍聚了不少弟子,眼神恥笑的看著陸且行,白鶴也是你等凡夫俗子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