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好黑,怎麼睜不開眼睛。我不是從99層樓頂摔下去了麼,好
安靜,這是地獄嗎?一定不會是天堂吧,雙手沾滿了鮮血的人怎麼可能到天
堂去呢。可是為什麼感覺好舒服,好安心,這是怎麼回事。”葉景竹感覺到
自己經脈中空空如也,原來連武功也沒了麼,手腳也軟綿綿的使不上力,就
連翻身都不行。算了就這樣吧,沒什麼大不了的,武功沒了就沒了,死亡原
來就是這樣啊。慢慢地靜下心,發現身體左側傳來細細的呼吸聲和微小但卻
有力的心跳,原來邊上還有一個人麼,莫名地感覺安心了許多。
葉景竹靜靜地想著,該交代的事情自己都交代好了,自己的手下在接到
自己到死訊以後會安心的輔佐景天的,還有那個看著自己長大的管家海叔,
現在大概在為自己傷心流淚吧。景天一定會是一個好家主的,葉家在景天的
安排下也不會有問題的。原來自己最後還是在想著葉家嗎?原來自己就算殺
了那個男人,也沒有拋棄自己葉家的姓氏啊,嗬嗬。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碰見
母親呢,那個溫柔的江南女子,一直對著自己說不要怨恨父親,怨恨葉家,
一直默默地愛著那個男人,現在想起來,也還清楚的記得她坐在梧桐樹下靜
靜地撫琴時的恬靜與溫柔,生活的困苦與病痛從來不會讓她的眉間染上憂愁
。就算那個男人根本不愛她,甚至不知道在那次聚會時簡單的一次醉酒,會
讓一個女子經曆什麼。
還記得那天母親急性闌尾炎發作住院,自家沒有錢動手術,小小的自己
到處借錢,翻出了母親的電話本,打電話給那個女人,沒想到那個女人沒等
自己說完話就刻薄的諷刺了一句,掛斷了電話。自己打了一遍又一遍,還是
沒有人接聽。海叔心細,路過的時候聽見了電話,伸出了援助之手,幫自己
籌到了母親動手術需要的錢。可是等自己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晚了,那個溫
柔的女人再也不會對著自己微笑了,隻剩下冷冰冰的身體,靜靜地躺在了病
床之上。那樣的絕望,那樣的無助,知道世界上最愛自己的人已經永遠地離
開了,那樣的溫柔再也回不來了。
咦,不對啊,自己不是已經死了麼,怎麼還有心跳和呼吸呢?好不容易
平靜下來的心又開始翻滾,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就在這時,葉景竹聽見了一
些聲音。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伴隨著刻意壓低了聲音的交談。可以分辨出
來人有兩個,一個是沉著有力的成年男子,還有一個腳步有些虛浮,細細地
聽著像一位生病的女子。
“英兒,你身體還沒好,怎麼不好好休息一下,昨天可嚇壞我了。你看
你臉色還這麼蒼白,照顧寶寶的事情還是我來就好了。”低沉的男聲擔憂地
說道,音色很特別,但不難聽,讓人覺得有一種大山的沉穩。
“沒什麼事,我們練武的身體沒那麼差,走這麼幾步路沒什麼問題,我
還沒看到過我們的寶寶呢,雙胞胎不知道長得像不像我們呢。”柔和的女聲
說道,聲音雖然有些虛弱,卻讓人聽了就覺得安心,有一種大自然的恬美。
“咦,寶寶?這是怎麼回事?不會是在說我吧?”葉景竹在心底驚訝到
,聽見輕輕地推門聲,兩個人靠近過來,感覺到一雙寬大的手掌輕柔的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