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實在是離我們很遙遠的時光。你可以靜坐下來,想想現在還聯係的朋友,也許隻有小學的同學是最少的。我們可能總將初中、高中的友誼看得更為重要,這所謂的“革命情誼”是在重壓下,在煩惱不斷的青春期特定時間段的惆悵、迷惘之中建立起來的,因為曆經時間的考驗和突破困境後的共同進步,所以有了更為持久的維係。每年或者每隔幾年一回的初高中同學會,大多數人都會興致勃勃地去見見老朋友。但在收到小學同學會通知的時候,很多人卻總會一愣,然後權衡再三,婉言推脫。我們大多考慮的是:小學那些還尚未成熟的麵孔,到如今,恐怕誰都不認識了。加上如今時隔那麼多年,哪還能拿出過去的什麼事來說笑呢?因此想到在人群中愣愣坐著不知所措,便立即下定決心要逃脫這尷尬場麵。
可是在收到小學同學聚會的邀請後,不妨翻翻小學時候的同學錄看上幾眼,翻翻當年留下的幾張舊照片回味回味。那些年你都在做什麼呢?是迷戀玩具手槍,還是變形金剛?是喜歡玩洋娃娃,還是過家家?那些年,你跟哪幾個小朋友比較要好,你們又做過些什麼遊戲?你也許會看到你們手裏拿著的一張獎狀,在鏡頭麵前笑得燦爛無比,你會想,這孩提的時光,真是純粹得美好如初。而現在呢?當照片裏、記憶裏的每一個小孩子都勇敢長大,上完初中、高中、大學,離開學校,當年那些稚嫩的麵孔,如今都變成了什麼模樣?這些就會成為我們聚會的理由。
淡然地去參加一次小學同學會,看看每個身邊的人,與當年印象裏的臉重合一下,也許能夠認出幾個來。尤其是當年玩得好的,曾經坐過同桌的,畫過“三八線”的,在他背上偷偷貼過好笑字條的,總是欺負你的……再看看如今的這些熟悉而又陌生的麵孔,你也許才會明白什麼是歲月滄桑、人生多變。成長的路途中,不同的際遇,劃分開了每個人的人生。這變化是多麼讓人驚異啊。沒有歲月的聲音,卻已然留下了歲月的影子,在每個人的臉上,也在每個人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