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莊傑”看到這一幕有些戲謔的看著我,臉上的鬼紋也隱去了,看著我在半空中掙紮的模樣似乎有些勝券在握。
脖子上勒緊感鬆動了些。
“莊傑”也不隱藏了,直接恢複成了原本的模樣。
他竟然不是我第一次見到的老頭的模樣,相反是一個40來歲的中年男子的模樣,帶著一副金絲眼鏡,一身西裝,除了臉色灰白,看著有點像網上說的高質量男性。
都說人死後跟死前的模樣不會變化太大,除非是他對某個時期有特別深的執念,所以有部分陰魂死後會化成自己最深執念的模樣。
砰的一聲,我屁股落在地上,大口的新鮮空氣鑽進我的鼻腔。
“呼……”
“我突然改變主意了。我介紹一下,我叫李鶴,你的主人。”
“……”
要不是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我多少都覺得這個鬼生前是不是從神經病院出來的。
“李鶴?你不是叫做徐福海嗎?”
我記得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的腦海中就浮現出他的生前信息。
“徐福海?”李鶴有些恍惚,然後哦了一聲。
“他是上一個被我吞掉的人。”
說完他的表情有些猙獰,臉上的容貌像是橡皮泥被捏一樣,五官開始變化,化作第一次見麵那個老頭的模樣。
隻見那皺巴巴的皮膚無比猙獰,嘴裏發出蒼老的怒吼道:“你想吞我?老子殺人的時候,你還在醫院趕著投胎呢!”
是徐福海那蒼老咯痰一般的聲音。
“嗬嗬。”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從喉嚨裏響起,表情極其冷漠。
這個聲音我聽出來了,是李鶴的聲音。
而後對麵的陰魂麵容再次變換了起來,從皺巴巴的蒼老的模樣轉換為30多歲中年男子的模樣。
就連眼中的陰狠都能一瞬間化為冷漠森然。
說實話,我第一見到鬼不發抖已經很不容易了。
第一次看到精神分裂的鬼,我真的忍不住有些尿急。
李鶴壓著被打擾的不爽,壓低聲音:“你幫我找個東西,幫我找到了,我不僅放過你,我還可以給你一個相當可觀的工作。”
“多少工資?”
當然我問這個問題隻不過是為了放棄他的警惕。
李鶴白了我一眼,本來就是全是眼白,軲轆轉動一下,他似乎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他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隨你……”
話還沒說完,他啊的一聲整個人炸開了。
剛剛的我到處摸索身上可以防身的東西,褲兜裏硬梆梆的東西突然讓我想奮力一搏。
正是算命先生送給我的那個石頭。
畢竟當牛馬都把命搭進去了,給鬼當牛馬我這不是上吊嫌繩子不夠粗嗎?
隨著石頭丟過去的那一刻,李鶴的眼神從一開始的不屑,到最後的震驚,隨著一句臥槽,炸開了一陣青煙。
趁著混亂我跑出了門外。
門外竟然遇到了莊傑。
莊傑滿頭大汗往前麵跑。
“莊傑?你怎麼在這裏?”
“我也想知道啊,我明明快到警察局了啊,怎麼還在門口。”
原來莊傑就在關門的那一刻就被李鶴布上鬼打牆,所以莊傑以為自己跑進了警局,結果不過還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