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西臣亦是老神在在地道:“是啊,我們已經將此事的真相調查得差不多了,你招與不招,其實都沒什麼大用。我們不過是不想讓雲家覺得我們管錯了閑事,所以才想到讓你自己招出來。”
雲棋想了一會兒,仍舊咬著牙堅持道:“幾位道尊,洛掌門,不瞞各位說,弟子以前在家裏確實聽說過雲嫣這麼一號人物,可是她研製出我雲氏一門功法的克製之法,以及那些克製之法是什麼,弟子真的不知道。這事,一定是這個雲靜栽贓嫁禍給弟子的。求幾位道尊明察。”
外麵突地響起敲門聲,便聽門外莫思奇道:“幾位道尊,晚輩莫思奇,有事想要稟報。”
燕知吾皺了皺眉頭。
但見他沒有說話,那楊西臣道:“不妨讓那小娃娃進來,咱們且聽聽她要稟報什麼?”
燕知吾隻得點了點頭。
楊西臣便衝外麵喊了一聲:“進。”
那莫思奇推門走了進來,朝三位道尊及掌門施禮畢。
那楊西臣問道:“你有何事稟報?”
莫思奇想了想,便跪了下去,道:“啟稟幾位道尊,洛掌門,弟子其實也略微知道一些那克製之法的事。”
雲棋怔忡,心裏有點擔心莫思奇將自己曾找上她,與她商議共同奸害雲靜的事說出來。
眾人都盯著莫思奇,沉默了下來。
便見莫思奇鼓起莫大勇氣似的,道:“此事,弟子所知雖然有限,但並不想就讓這事爛在肚子裏,是以才鬥膽來向諸位稟報此事。”
司本君有些不耐煩地道:“有什麼話你快說。”
雲棋眉頭皺著,目露恐懼,正想要先於她開口,卻聽莫思奇已經率先講道:“都是弟子品性不端,那日偶然聽到雲棋講起她的祖上有一個叫雲嫣的女子,曾經創出一些修煉法門的克製之法。
弟子當時雖然沒說什麼,卻是暗中留了心,總在擔心,若是我修煉的功法在雲家藏有克製之法,豈不是很麻煩?後來弟子遊曆到朗月仙都,被雲棋妹妹邀在家中款待,她還送了弟子一枚出入雲家的令牌。
弟……弟子鬼迷心竅,故意尋了一個雲棋外出的時機用那令牌潛入了雲家。
弟子猜想那功法既然是雲棋祖上雲嫣研製而出,而雲家其他人又不知道此事,便猜測那些克製之法必是藏在雲棋的居所,是以就偷偷摸進了雲棋的居所。
弟子本來是想翻看一下雲棋所說的那些克製之法,看看有沒有弟子所習功法的克製之法,隻是到了那裏,卻發現那裏已經有一人先於弟子潛了進去……”
說著她轉頭看向了林聽雨。
林聽雨眉頭皺了皺,突地想起雲靜傳送給她的記憶中,似乎雲靜不止一次曾潛入雲棋的房中,概因雲棋也經常這麼幹,在雲靜打座的蒲團下放蛇什麼的,後來把雲靜惹毛了,便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而且莫思奇方才說的不是雲家功法的克製之法,而是諸多法門的克製之法。這麼說,她是把自己拋出去的球又給拋回到自己身上了。
林聽雨心道:“麻煩。這球被莫思奇拋回來,我又拋給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