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嫣?”燕知吾喃喃嘀咕了一句,眼皮突突直跳。
林聽雨接著又道:“其實,晚輩根本就不認識什麼狐族的人,更是從來不知道我雲氏一族的功法居然還有專門的克製之法,心中對通緝令一事完全不知是怎麼回事。
被關的這幾日,晚輩就在心中仔細琢磨這件事,便猜測,難道說史上曾經出過雲嫣這麼一個神奇的人物,曾經研究過修士的諸多修行法門,並且還創造出了克製之法?
而此事被那妖皇雪飛墨不知從哪裏得知,所以一心想尋來這些克製之法,好完全壓製我修士一族。
若那雲嫣與我雲靜若隻是碰巧姓雲,但那雪飛墨又怎麼會認出我所修煉的功法是雲家的秋水訣?
是以,晚輩覺得,她可能是出自我所在的雲家,卻與我並非一脈,使得晚輩的家族史上並沒有她這號人物的記載,也導致晚輩以前從未聽說過此人。”
雖然先前她說過,燕知吾不大可能會如雪飛墨的願讓她死,但是她還是做了一番準備,將雲氏功法的克製之法誇大到整個修士一族功法的克製之法。
“你是想跟本尊說,那個將雲家功法的克製之法出賣給狐族的,應該是雲嫣那一脈的後人,與你無關,是麼?”燕知吾道。
林聽雨道:“晚輩不想背負我並沒犯的罪過,不惜以雲家這項驚天大秘相告,還請道尊能為晚輩主持公道,也為整個修仙界主持公道。
若真是有諸多修士法門的克製之法,而這克製之法若真是被那雪飛墨得去,隻怕修士一族將不複存在,晚輩這個小修士就更不可能活下去了。”
燕知吾沉默下來。
林聽雨斂眉垂目,恭順無比地立在那裏,靜等燕知吾做決策,心中暗道:“燕知吾,若真是有那種克製之法,你們三大道尊首當其衝要被雪飛墨收拾,本小姐就不信你不去把這件事查個底朝天。到時候,到底是誰將家族功法的克製之法出賣給他人,自然真相大白。”
半晌過後,燕知吾道:“本尊焉知你不是在說謊?”
林聽雨道:“道尊不妨仔細想一想,雖說晚輩確實出自雲家,也確實修煉過雲家功法,可是雲家功法的克製之法,晚輩要從哪裏得知呢?
晚輩隻從長輩手裏得到過秋水訣這一部功法,就算晚輩再是天縱之資,能夠自創克製之法,但也隻能研製出秋水訣的克製之法吧。至於雲家其他的功法,晚輩根本就沒得到過,更何況是克製之法了。
道尊,您修道這許多年來,修煉的功法想必不止一套,難道您在修煉一套法門的時候就能順便知道它的克製之法?但,若是已經明知道這功法有克製之法,您還會再去花費心血修煉嗎?”
燕知吾默了一下,便道:“你且等在這裏,不準離開。”
林聽雨行禮道:“道尊放心,在晚輩沒有為自己討回公道之前,晚輩是絕不會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