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元月14日,抗戰勝利後不久,徐悲鴻與廖靜文在重慶舉行婚禮。婚禮前徐悲鴻長久的撫摸著手上那枚紅豆戒指,最終顫抖著取了下來。不管心中是否掛念,也不可太張揚,那是對現任妻子的不公正。
一段長達10年的師生之戀,到此畫上了休止符。兩個有情人,從此勞燕分飛。唯有悲的才是美的,愈美愈悲,愈悲愈美。在他們的內心,始終為對方留有一片空地。
1946年夏,孫多慈去南京探親,不料表妹陸漢民家,就住在傅厚崗。探視完表妹,天色已經暗沉下來,初夏的暮氣夾雜著細雨,從半空飄下來。孫多慈在這微涼的傍晚,一步一個腳印的走近徐悲鴻舊居--傅厚崗6號危巢。往事一幕幕湧現在心頭,她多希望他會突然出現在麵前,握住她的手柔聲喊“多慈。”
然而傅厚崗6號早已幾經易主,無論是徐悲鴻,還是蔣碧微,都不可能在這個地方出現了。它在歲月的洪荒裏成為他們三人感情糾葛的承載體,沒有過不去的,隻有再也回不去。淚水肆無忌憚的模糊了孫多慈的雙眸。
1953年9月26日,清晨,一代藝術大師,在北京醫院,永遠閉上了他那天才之眼。遺憾的沒能見到孫多慈最後一麵。
那一天孫多慈在家惶恐不安,卻又不甚分明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焦躁感。丈夫見她麵色慘白,泡了壺熱茶給她。一口熱茶入口,那苦澀又清香的口感讓她不由得想起了那段苦情之戀。
孫多慈很是擔憂,他過的好不好?為什麼她這樣的不安?她已經多久沒有他的消息了?
這一天,孫多慈正在美國紐約參加一個藝術研討會,會議之中,突然宣布休會,為藝術大師徐悲鴻默哀3分鍾。參會人員全體起立,會場鴉雀無聲。就在這個時候,就聽到後麵傳來“通”的一聲巨響,有人控製不住震驚和悲傷,暈倒在地了。
她,就是孫多慈。
遠離大陸,也遠離台灣,孫多慈孤身一人在美國,得知自己心愛之人離世,悲痛心情,可以想見。身邊連個可以傾訴的人都沒有,她看看自己的丈夫,他不懂她,而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愛不愛他。這樣的舊情也不可說與他聽。她,隻能偷偷地淚如雨下。淚水流空,而對徐悲鴻的懷念,絲毫不減。
大概就是這個時候吧,身在異國的孫多慈,決定以中華傳統女性的身份,為徐悲鴻戴3年大孝,以表示自己對他,對他們之間長達10年感情的追思。她沒有告訴任何人這個決定,一個人默默地倔強的帶孝。孫多慈知道,他在天上是會看得見感受得到她的思念。
1975年1月,孫多慈因癌病逝於美國,終年63歲。
沒有蔣碧薇的謾罵阻撓,沒有世俗禮教的束縛,他和她終於在可以在天堂裏盡情的歡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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