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你下次在我和那個野蠻的林舞之間,就不能幫我一下嗎?就算你要嫁去林家,也不用這麼早的討好他們吧。”李治皺著一張小臉,他每次跟林舞爭執都贏不了,已經夠慘了,但五姐也不幫他,就是一心向著那個任xìng的小妞,真是氣死他了。
“你說什麼呢,本來就是你不對啊,你是男子漢呐,跟個小女孩計較什麼?”長樂小臉一紅,但又強硬著不認為自己錯了。現在林亦不在,他的妹妹當然得是自己這個未來的嫂子照顧啊。
李治沉著臉,他才五歲好吧,現在就是男子漢了?那小妞都十多歲了也不說揚一下jīng神,自己還是皇子呢,總是吃虧在一個小女娃的身上,這也太丟臉了。
長樂被李治那控拆的眼神盯的內疚不已,主動走過來,輕撫著李治的頭,“稚奴,姐姐給你做黃金糕好不好?”
“你這是在賠罪嗎?”李治鼓著小臉,抬頭問著自己五姐。
“呃……你就當是賠罪了。好不好?”
“那我不隻要黃金糕,哈哈鏡我也要玩。”李治看出了長樂的內疚,然後得寸進尺的要求道。
長樂把那哈哈鏡看的很嚴,誰也不能接近,隻留在臥房裏自己玩。
李治隻看過一次,然後就不被允許接近了,他覺得自己的五姐實在是太小氣了。
“好了好了。不過隻這一次。”長樂不太高興的答應了。她一直將那哈哈鏡看成是林亦送給自己的禮物,哪能給別人玩啊。她每天都要擦一遍呢。
“這還差不多。”李治達到了目的。就將自己總受委屈的事扔到一邊了,反正他都快習慣了。
林府中,小舞被迫在與林瑩下棋。
“姐,我想念哥哥了,我可以去找他嗎?”林舞不管不顧的將黑子下在一群白子中間。
“如果你要是能贏我,那還可以考慮一下。”林瑩一手扯著袖子,一手按到棋盤上一顆白子。
“姐,你知道我根本贏不了你的,這不是為難我嗎?”小舞嘟起了嘴。
林瑩看著對麵一臉不耐煩的妹妹,歎了口氣道:“小舞。你還記得我們以前很窮的時候嗎?”“你是說在我三歲之前吧,記不清了。”小舞撚起一顆黑子,再次隨意下了一個地方,反正她也弄不懂。
“你是被嬌慣壞了,當年咱們家沒東西吃的rì子,你完全都不記得了,也不再是那個乖巧懂事的將食物留給哥哥吃的小舞了。”林瑩說的麵無表情。
“姐,你在說什麼?”林舞完全愣住了,姐姐從來沒這樣跟她說過話呢。
“我在說。你現在跟一個紈絝子弟沒有任何分別,刁蠻、任xìng、亂脾氣、什麼人都敢打。什麼人都敢罵,完全不考慮別人的感受。早就不再是那個誰見了都喜歡的小舞了,你沒覺得你的朋友越來越少嗎?那些千金小姐,早就不跟你來往了吧。”林瑩深深的凝視著小舞,口中卻說出毫不留情的話。
“那是那些千金小姐無聊嘛,每天就知道繡花、下棋,要不就彈琴,悶死了,是我不跟她們玩的。”林舞含著淚卻固執的分辯道。
“你覺得她們無聊。是因為你什麼都不會。”林瑩無情的拆穿她。
“我不喜歡嘛。”林舞忍不住的抽泣著。
“你不喜歡?誰會喜歡?誰不知道讀書很枯燥,繡花會紮手,下棋費腦子,剛學彈琴的時候光那個聲音都會讓人想死。但大家都在學,憑什麼隻有你可以什麼都不學?那些一品、二品大臣的女兒學得比誰都刻苦,因為家裏要求嚴,而她們自己也知道。無論在什麼時候,她們代表的都是家族,一舉一動,優雅與否。禮貌與否都代表她的家族,當然,她們出醜,別人也不會認為是她不好,而是說她的家族不行,教養不夠。所以就算你在外麵丟臉,丟的也是小亦的臉,你明白嗎?”林瑩的訓教變得更加嚴厲。
小舞無法反駁,哭得梨花帶淚。
原來自己有這麼差勁嗎?她不想讓別人說哥哥的壞話!
“你很有本事,皇子也是說打就打,說罵就罵,你知道不知道那種事情要是讓外麵那些不安份的文臣知道會說你什麼?會說你沒把皇家放在眼裏,會說咱家有不臣之心,你想害死全家嗎?”看到妹妹哭得那麼慘,林瑩也很心疼,但她必須在出嫁前的這兩年時間內將小舞教好,不然就憑著林亦寵妹妹的態度,小舞會越來越放肆的。
爹娘也指望不上,小舞一撒嬌他們就投降了。
“我沒有……我不想的……嗚嗚……”林舞哭得很慘,她隻是覺得那小子要哭又強撐著的表情很有趣才故意欺負他的,她真的不是沒將皇家放在眼裏啊。
“你不想?但你這麼做了,現在是沒人說,如果真的遇到事情的時候,你的這些事就會拿出來被追究,不止會連累小亦,可能咱們全家都要葬送,包括爺爺和二叔一家。小舞,你的哥哥身居高位,所以也如履薄冰,太多人都在盯著咱們家了,現在他們什麼都不說,隻是在等應景的時刻,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他們再將以往的過錯翻出來,那時就好像一個人掉入了水中,但卻還有一群人往水裏丟石頭砸他一樣,會死人的。”林瑩很耐心地教導妹妹。讓她認識到事情的嚴重xì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