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好沒?”“好了!”“別留下痕跡,走!”伴隨幾聲微不可查對話,四道拎著大劍、鐵鍬的黑影融入黑暗,向東宮外疾行!
“那個韋團兒!”
燈籠搖晃,燭光黃昏,恨恨咬著牙,看到韋團兒與父王旦親密狀心不快的娘親竇氏一人沿著長廊賭氣走著。
突然,娘親竇氏發現自己的眼睛似乎出現了某種錯覺,在那長廊外,光暗明滅處,幾道黑影一晃而過!
兀地,猛地反應過來,娘親立時大叫,“有刺客!”嘶聲尖叫,劃破夜空,拔腿便追,而府衛士也隨著聲音方向緊急彙聚。
“抓刺客!”“抓刺客!”…“快!”“快!”“快!”…嘈雜聲此起彼伏,打破了夜間寧靜。
“啊!什麼?刺客?”
懷著不同目的,雙唇正碰觸一處的父王旦與韋團兒兩人立時大驚!
心感歎著刺客來得真是時候的父王旦立時對懷韋團兒憐愛道:“團兒,你趕緊離去,路上小心,我馬上叫人捉刺客!”
“來人,來人呀!”不顧懷韋團兒黏膩,父王旦立時大呼,韋團兒隻得悻悻離去!
侍衛疾奔,宦官來往,侍女驚呼,此夜不眠!
“刺客!刺客!該死的刺客,壞老娘的好事兒!”一路人來人往,沿著長廊小路,心恨恨罵著,韋團兒也向東宮西牆人聲嘈雜處行去!
片刻,趕到,大娘劉氏正詢問侍衛,韋團兒默不作聲,一旁觀看!
“刺客逮住沒?”
“沒,那四人身手太好,我們弟兄緊追慢追,還是讓他們幾個幾下從西牆翻牆頭跑了,隻得了一把鐵鍬和一柄劍鞘!”侍衛長說著遞給大娘劉氏。
“這劍鞘上有字。”大娘劉氏接過,燈光下辯看,“是個‘魏’字,魏王府——武承嗣!”
東宮,一夜,喧鬧。
一路的燦燦星輝,一路的酒氣熏天,韋團兒都不覺,她心有的,隻是那“刺客”二字。
刺客,魏王武承嗣派刺客刺殺皇嗣李旦,他魏王想當皇嗣想瘋了?真以為殺了這位老祖宗的兒,這位老祖宗就會選他這個侄接班?真和他那些或貶或流客死他鄉的父輩一個德行,蠢貨,愚不可及!
韋團兒心罵著,也感歎著幸虧提早發現刺客,不然她和皇嗣李旦在一處,可就枉死了,快步走著,她要將此事趕快稟告皇奶奶!
迎仙宮,長生殿。
喘著粗氣,彌漫著酒氣,韋團兒疾步趕來,衝著剛從長生殿走出的宮女香秀便招手喊道:“秀兒,陛下睡了沒?我有急事兒!”要是大和尚薛懷義在,她可不敢觸這個黴頭!
“沒睡,和婉兒談地正歡呢,看吧,也隻有婉兒姐才能逗得陛下她老人家開心,咱們這些婢都不行……呃?團兒姐,你幹什麼?停下!”
香秀絮絮說著,直到看到韋團兒一步進了長生殿,她才想起伸手阻攔,因為,她聞到了她團兒姐那滿身酒氣,可是,她團兒姐聽到她說“沒睡”就直接衝進去了,她香秀可沒她團兒姐得寵,可沒那個能耐擅闖皇奶奶寢宮!
燭火輝輝,夜深人靜!
兩杯香茗,幾碟點心!
白衣出塵,清麗素雅,黃袍矍鑠,霸氣外露,上官婉兒與皇奶奶對坐,國事家事,古今史鑒,民風趣聞,是談笑風生,哎!人生難得一知音,也隻有這個母夢秤入懷生來稱量天下的上官婉兒才能與那一代天驕女武皇——皇奶奶武曌相知相敬、相談甚歡吧!
這時,韋團兒疾步進來,悄無聲息。
停止了談笑,皇奶奶與上官婉兒皆把目光投向了韋團兒,有的是難以置信,這麼一個精明丫頭,一身酒氣的來,傻了,還是有大事兒,她倆都知道韋團兒先前去了東宮。
“團兒,去過東宮了?”
“奴婢去過了,陛下吩咐的,不敢過夜。”
“對,團兒,你是不敢過夜,可,不敢過夜就敢喝酒了!”皇奶奶聲音陡然轉厲,近乎嘶嘯,雙目寒芒爍爍,殺意外露,如獵豹盯著獵物,死死盯著韋團兒,她決不允許她身旁的侍女和她的兒侄什麼的搞到一塊!
啊,韋團兒一陣顫栗,她把這事兒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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