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卻異常清醒,久違的體會到了自己還活著的事實。
“一個人站在這裏看煙火多沒有意思。”
突然身後傳來了一絲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聲音,她一愣隨後轉身看去。
“曹耿安?嗬,沒想到第一個找到我的就是你?”
他仍然穿著精靈族的那身白色衣服,麵料透著金絲暗紋,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那張死人臉。
“我這張臉讓你看膩了,還真的不好意思。”曹耿安麵無表情的看她,身後還站著一批護衛。
巫信月臉上的笑意微微抽搐,倒是忘記了,這個家夥不僅是先知,還會讀心術。
隻要對上了他的眼睛,心裏所想的任何東西都會被他讀取。
他的眼裏根本就不存在什麼秘密,八成他看任何人都覺得對方在精神裸奔。
“嘖,真是煩死,我跟你說過了,不準對我用讀心術吧?”她翻了個白眼,每次都會在他手上栽跟頭。
“想看的都看完了,可以跟我們回去了吧?”曹耿安仍舊沒有什麼表情就像個機器人。
“蘇奕辰那該死的狗男人,讓你來抓我回去?”巫信月不盾的輕笑,挑了挑眉。
“他是人族族長。”曹耿安再次跟她強調他的身份。
“嗤,對對對,人族族長,你跟他還真的是一丘之貉,一個霸占自己侄子的王位,一個像狗皮膏藥一樣鞍前馬後。”
即便話說的再難聽,曹耿安的臉上也沒有任何的表情,巫信月越是看不到他臉上假麵崩潰的時候,就越是想要不斷的挑戰他的底線。
哪怕她都挑戰了幾百年,這家夥還真的就跟最初一樣。
“今晚我不打算跟你們玩了,我送他的禮物還希望他喜歡。”巫信月抬腳踹了不合腳的牛皮靴。
繁星月色之下,女人勾唇一笑,晚風吹起她身上的鬥篷。
露出纖細的腰肢,長發揚起,被她隨意的撩到腦後,露出一張驚豔張揚的容貌。
“祝你今晚好夢,我的賢者大人。”她抬手給了一個飛吻,隨後整個人向後倒去。
曹耿安的瞳孔收縮了一下,快步上前,想要去一探究竟,剛走到懸崖邊上,一陣的風聲鶴唳。
一隻黑色的妖獸騰空而起,刮起一陣大風。
獸背上女人摟著另外一個男人的腰,對著底下的曹耿安燦爛一笑,隨後妖獸振翅躍起,朝著月色飛去。
身後的護衛衝上前想要去追都被他伸手給攔下了。
“她逃走了,就沒必要追了。”曹耿安聲音低沉說道。
……
巫信月坐在獸背上,從後抱著邵君牧的腰,整個人靠在他的後背上剛突破封印就這麼折騰,她早就已經疲憊了。
“先回以前的府邸,我太累了,隻想好好睡一覺。”
收緊了抱著他腰的手,靠在他的後背上,閉上眼吩咐道。
“令晚參加宴會的人有幾個受了重傷,還有傷亡的。”邵君牧目視前方像是在跟她彙報。
巫信月嗯了一聲。
“您隻是想要報複人族,六族的其他人卻要連帶著……”
她睜開眼,眼底雖然有困意,但是卻沒有一絲的後悔。
“欠我的人多了去了,死幾個而已,跟我受的苦難根本不足一提最好,全死了才能讓我安心。”
邵君牧不再言語,隻是背對著巫信月,他的神色沒有任何的遮掩,全是厭惡還有憤恨。
有邵君牧在她根本就不用操心別的,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不是在以前的府邸,而是在巫族原來住的房間裏。
目從她和蘇奕辰決定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違背自然法則的事情,巫族也容不下她了,自然就搬到外麵去住了。
“您醒了?”邵君牧端著吃的,推門走進來。
她不悅“怎麼帶我回來這裏了?我不是跟你說了帶我回府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