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城市,第二人民醫院。
普外科。
黃昏時分,已經下班,辦公室裏沒什麼人了。
3號處置室內。
“又是你,我已經解釋過了,前天那件事就是個誤會,我和她真的沒什麼,說吧,你還想怎麼樣?”王墨皺眉,放下筆抬眼望去。
嘭。
迎麵而來的就是一拳頭,眼眶吃痛,慘叫一聲後仰摔倒在地,桌子上的雜物嘩啦啦散落一地。
“這是給你的最後一次警告。”
居高臨下的冷厲俯視,林少陽揍完擦擦手,轉身,臨出門前淡漠的回頭瞥了一眼捂著手麵色痛苦的王墨。
見他傷了關鍵的右手,對於意外之喜,林少陽心中暗爽,如此傷勢定然不能順利通過考核,不僅沒機會獲得編製拿係數分成,怕是連合同工都可能幹不下去。
疼,鑽心的疼!
王墨捂著右手半天沒有起來,額頭冷汗刷刷的,剛才摔倒的時候右手磕在地上,大拇指關節處青紫腫脹。
盯著林少陽遠去的背影,滿是憋屈憤懣又無奈,林少陽是骨科副主任的兒子,名校海歸前途,身高腿長,外表斯文,他便是想要報複,都有心無力。
他隻是個普通的鄉下娃,大學畢業後僥幸簽了深城二院的臨時合同工,無權無勢。
眼淚無聲的落下。
他哭,不是因為疼,也不是惹上權貴,而是眼看著下周就要進行考核,普外科這次有3個編製名額。
以他原先的實力,他有自信。
但是現在……這手,怕是小半個月做不了手術。
良久,沉默起身,自己去塗些藥收拾東西回家,出大門,天色昏暗,華燈初上,萬家燈火,等待他的,卻也隻是五公裏開外十來平米的合租房,清冷孤寂。
茫然無助的走在小巷,回想父母的殷切希望,回想這幾年埋頭苦讀的艱辛,好不容易憋回去的淚水再次決堤,模糊了視線。
成年人的崩潰,總是日積月累,最後在一件小事上再也憋不住。
當啷,腳下似乎踢到了什麼。
“連你個路邊的石頭都欺負我!?”王墨憋悶的怒吼,抓起地上的石頭就要丟出去,手心卻微微一痛,一哆嗦,“石頭”掉在地上。
“啥玩意兒還咬人?”
王墨懵了,撿起來細看,是個嬰兒拳頭大的小盒子,金屬質地,科技感十足。
微楞,尋思沒準值點錢,光線昏暗也沒細看,直接揣進兜裏。
到家,一碗泡麵,加兩煎蛋。
一屁股坐下準備享用大餐,屁股被硌到。
“許願機?跨位麵實現願望?呸,哪個缺德的亂扔垃圾,真要是能實現願望,咋不給我來個能馬上恢複傷勢的寶貝。”
王墨掏出褲兜裏的硬物,沒好氣的念出小盒子屏幕上的字。
還以為是什麼值錢的電子產品,結果就是個耍人的玩意兒,氣的他罵罵咧咧,發泄怨氣。
話音剛落,白光大亮!
刺的王墨趕緊閉眼,還是差點被閃瞎,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睜眼一看,桌子上金屬質感的許願機,失去了所有的光澤,變成了石頭。
桌子上一個粉嘟嘟的可愛生物歪著腦袋盯著他看。
“吉利蛋!?”王墨錯愕驚叫。
圓滾滾的蛋型小身子,兩側似頭發般的伸出物,短手、小尾巴,身前有個口袋,裏麵一個白乎乎的蛋。
可不就是出自寵物小精靈的吉利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