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嗚嗚。”這位連他娘都認不出來的孩子此刻特別的傷心,都說孩子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怎麼會有連自己孩子都認不出來的母親?
“亮兒啊,嗚嗚,真的是你啊。”這位母親此時終於確認了這位躺在床上,看其相貌,那是慘不忍睹啊,這是臉嗎?整個就是一豬啊!
“我的兒啊,是誰將你弄成這樣?告訴娘,娘為你做主。”心神被她兒子弄亂的母親此時絕對不平靜,隻見她用力的搖晃著這位名叫亮兒的孩子,一副你不說出來我就搖到底的架勢,她也不想想,她兒子此時的傷勢...
“藤啊、(疼啊)...”陳亮的牙齒幾乎被趙真給全部打出來了,殘留的幾顆乳牙,也被她娘給徹底搖出來了,這倒黴孩子...
這位母親‘溫柔’的動作將她旁邊的微胖中年人徹底嚇住了,他可不想被這位夫人弄殘,喏,她兒子已經為自己做出了榜樣。
聽到她兒子的話後,她立馬的便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於是立馬的停下了動作,尷尬的站起來,將那能殺死人的目光對準了旁邊一直流汗的中年人。
“呃...”
“你是自己說,還是讓我來幫你說?”
口氣的寒冷讓中年人一下便感覺進入了冬季,此刻膽顫的他連冷汗也不敢流了。
“夫人,是這樣的...”在這一刻,他哪裏還有一絲絲的隱瞞,他恨不得將他祖宗十八代也給說出來。
“你是說,亮兒的傷都是那個粗魯的人弄的?”她美目一閃,便覺得有問題,以老爺的個性,不可能不在乎阿亮啊!
“是的,夫人。”中年人頭也不敢抬,低聲回道。
這裏麵有問題!這位夫人既然能做到家主夫人的地步,顯然是不能忽視的,能坐這麼久的老爺夫人,可見其智商!要知道,這陳府大夫人早亡,剩下的二夫人三夫人之類的多得是,她能以一介弱質女流坐穩老爺夫人的位置,可想而知她的手腕是如何了得。
很快,她找到了她的夫君,也就是陳府的老爺。
“老爺,阿亮的事你知道嗎?”這位夫人小心的探著口風道。
“恩,阿紅啊,你跟我也不短了,還不知道這裏麵的問題嗎?要知道,我陳家也不是一個大家族,一不小心就可能跌的粉身碎骨!這點,相信你也是知道的,我現在命人調查他們的情況,一切等結果出來了再說吧。”陳家老爺雖說樣貌並不顯老態,但是他們都知道,這位樣貌才四十多的中年人今年已經有六十多了。
“恩,老爺,阿紅知道了。”阿紅媚眼一翻,上前摟住了陳家家主的腰身,膩人的纏在他身上。
陳家老爺笑眯眯的說道:“小女人,又不滿足了?”說完刮了刮阿紅的小巧鼻子,雙手一用力,竟然將阿紅整個人橫抱起來,快步走入了他的臥室。
“老爺...”
···
“醫師,怎麼樣?我弟弟他怎麼樣了?”趙真著急的問向坐在吳天床頭的六旬老者。
那老者搖了搖頭,歎息道:“哎,也不知道這孩子造的什麼孽啊,竟然經脈全斷,不得不說,這孩子能活到現在真是個奇跡!”
“什麼?”趙真一聽,雙眼瞪大如鈴,他不敢置信的看向醫師,平常看似好好的,一點事也沒有的吳天,竟然在暗傷發作之後經脈全斷?這不是今生都無望嗎?
他也不敢懷疑醫師說的是真是假,他隻是責怪自己為何不帶著吳天早點來醫治,要是在剛剛發現吳天的時候就帶他來找醫師,那肯定不會引起這麼嚴重的後果。
這次吳天昏倒,是因為他沒有放棄那靈脈全斷帶來劇痛,他用他這幾個月來不斷滋養的那僅存的一絲絲靈力不斷的做著努力,他終於驚喜的發現,靈脈全斷並不是無藥可救,他的那絲跟原來不同顏色的靈力能將他那斷的很徹底的靈脈慢慢修複!
這樣的發現讓吳天劇痛之餘又很開心,真是痛苦並快樂著。
但就是這樣的樂極生悲,他終於在劇痛中忍耐不住,徹底的暈了過去,這也讓外出找工作的趙真發現了,大驚失色的他立馬背著吳天全沁陽鎮找醫師,這才有了剛剛的那一幕。
“敢問醫師有何方法能救我弟弟?趙真感激不敬!”趙真大驚之餘,不忘連忙請教醫師,他現在就像是一個溺水者發現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絲毫不敢撒手。
“哎,這種病,老夫曾經有幸聽聞過,但是關於醫療的方法,老夫也是絲毫不知,這樣吧,老夫給你一副滋養身子的藥,你試著給他服用吧,能不能醒來,就隻能看他的意誌了,這種東西,老夫也是束手無策啊!”
醫師搖搖頭,手裏的毛筆不停,行雲流水般的將一副藥貼寫好交給趙真,並讓他將躺在床上的吳天帶走。
直到趙真消失為止,那醫師還在不停的歎氣:“造孽啊,真是造孽啊,究竟是何人如此歹毒,連一個小孩也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