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看見北狗的手動了動，綺羅生舒了口氣，“我以為你暈過去了。”
北狗坐起身，壓了壓狗頭麵具，沒有說話，他的沉默讓綺羅生覺得反常：“北狗？你沒事吧？”
“綺羅生。”可能是昏睡太久，北狗的聲音還帶點沙啞，“你想不想看我現在的樣子？”
咦？綺羅生訝異地看著他，上次想偷偷掀麵具被他阻止之後，想知道現在的北狗和從前有什麼不同的念頭從未打消過，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此時北狗突然提起，不過……綺羅生微微一笑道：“想。”
“那你自己看吧。”北狗閉上眼，“但是…但是我可能長的不好看。”
頭上重量驟然褪去的時候，即使閉著眼睛也能感受到四周的光線變化，北狗的眼皮動了動，剛想睜開眼，綺羅生的手卻覆了上來：“別動。”
北狗老實地坐定，不解道：“做什麼？”
沒有回答，他側了側頭，隻能聽見綺羅生走動的腳步聲以及開門的聲音。
綺羅生…去幹嘛了？他不明白。該不會，覺得他太難看，跑掉了吧？！
想到這，他幾乎想要跳起來立刻去追，又礙著綺羅生先前的交代，內心掙紮下終於還是沒有睜開眼睛。他知道現在的自己頭發隨隨便便地搭在肩膀上，比較淩亂，但是總不至於到嚇跑綺羅生的地步吧？
綺羅生才不會嫌棄我呢，北狗自我安慰道。
萬一…真嫌棄了呢？
他不敢再想，連忙打住，好在這時候門又開了，是綺羅生的腳步聲，他偷偷鬆了口氣。
“哈，真的沒動啊。”綺羅生顯然對他的表現很滿意。
你去哪了？北狗剛想問，綺羅生的手就撫上了他的頭發，緊接著一個陌生又熟悉的事物開始在他頭發間遊走，淩亂的發絲被理順，他能感覺得到頭發被分成一個部分又一個部分……
綺羅生……在給我梳頭……
北狗呆住了。
不知過了多久，綺羅生說道：“好了，睜開眼睛吧。”
他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綺羅生的臉，眉目溫柔，笑如春風。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了，最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