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危險的時候,大部分人第一反應是避險。
這是很正常的心理。
保護自己是一種本能的反應。
唯有經過訓練的人,才會在意識沒反應前先做出救人的反應。
而這裏的人顯然都不具備訓練過的痕跡。
所以那瞬間,謝城和詹慧紅都下意識看向了大叔。
因為在這個團隊中,他的貢獻是最少的。
既然有無法取決的情況,他也該出一份力了。
而大叔看見他們的眼神,第一次露出了慌亂。
大叔:“你們看著俺幹嘛,俺不要出去,俺不能死。”
他甚至都嚇得說出了方言。
詹慧紅抿唇:“誰想死,可是有些事總得有人做。”
謝城也是頭一回沒有做老好人:“從進來我們也做了不少活,動腦的動手的都有,大叔是不是也該幫忙做點什麼。”
大叔哪裏肯主動做送死的行為,氣得跳了起來,用方言辱罵他們。
謝城和詹慧紅沒有說話。
畢竟還不到真正撕破臉皮的時候,更何況他們也不過是普通人,哪裏真狠得下心叫另一個人主動去送死。
就在大叔氣憤得要和他們拚死的時候,封銘冷漠的聲音橫插進來,生生打斷了大叔的聒噪。
“壁爐。”他冷冷抬眉,“出口應該是在那裏。”
而此時紀晚寧也正走到壁爐附近,聞言勾唇朝他看了過來。
然後彎腰探進了壁爐裏頭。
這個壁爐看起來應該有許多年不曾用過了,裏頭甚至布滿了不少蛛絲。
那底下還有厚厚一層的炭灰,呼吸重一點,就感覺吸入了一層灰。
紀晚寧眉頭皺了皺。
他屏住呼吸飛快掃了幾眼,退了出來。
其餘幾人除了封銘都圍了上來。
“怎麼樣?有門嗎?”
封銘在後麵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紀晚寧拍掉手上沾到的炭灰,越過幾人看向封銘。
紀晚寧:“貼牆的地方覆蓋了一層90厘米長的鐵片,右手邊的地方有一個很小的鐵把手,但看起來不是很好拉開。”
至少紀晚寧覺得弱不禁風如他,是一定拉不開的。
他微微一笑,攤手:“可能要麻煩你動手了。”
畢竟在他心目中,封銘可是大力水手啊!
而封銘沒有拒絕。
他隻是將身上薄薄的外套脫了下來,露出裏頭穿著的白色T恤。
看得出這人有點潔癖。
因為他蹲下的時候,炭灰飄散在空中,部分沾到他身上。
他的眉頭立刻就用力地擰了起來。
紀晚寧覺得這一幕很好笑。
怪不得在閣樓檢查方琳屍體的時候,他站在遠處都不靠近一下。
看見他去掰方琳的嘴查看舌頭,還朝他露出了一言難盡的眼神。
敢情這位大佬還有極其嚴重的潔癖。
不過這不是取笑人的時候。
他收起笑容,就見封銘緊抿著唇,再次探進壁爐裏。
這一次他直奔要點,單手握住了那個鐵質把手。
把手很短,想用兩隻手使勁的話,隻能左右各分兩指才能握住。
但封銘顯然嫌棄裏麵太髒,不願意兩隻手進去,因為這樣會讓自己大部分身體都在壁爐裏。
從紀晚寧的角度,他沒能再看見封銘的表情,但能看到他手臂的肌肉因為用力微微鼓起,然後瞬間繃緊。
短袖的袖子被撐起,肌肉線條流暢又漂亮,看得出這人平時是有健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