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外頭風景秀麗,無風,樹葉靜止。

仿佛歲月靜好般,哪有謝城說的那麼可怕。

西裝男轉過身來,得意洋洋地攤著手:“你們看,這不是什麼都沒發生嗎?”

他徑直往外走了幾步,站在門口眉飛色舞:“說的那麼嚇人,我都走到外麵了還不是一點事兒都沒有,指不定這就是個真人秀節目,你們都被謝城誆了,一群膽小鬼!”

但屋中幾人互視一眼,眼中仍舊神色猶豫。

詹慧紅倒是有些被說服了,隻是從眾心理讓她有些猶豫。

西裝男見狀鄙夷的切了一聲:“說到底就是你們膽小而已,幾句話就嚇破膽了,看我不是……”

話音未落,幾條手腕粗的觸手突然伸了過來,一下卷住了西裝男的腰。

眾人齊齊一驚。

可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西裝男就猛地被拖走了。

而這一切不過是眨眼的瞬間而已!

而這時紀晚寧就聽見一聲輕微的“咚”,像是有什麼被敲響了一樣。

可似乎除了他以外沒有其他人聽見。

因為他們的注意力都在西裝男身上。

他四肢脖子都纏上了巨大的觸手,整個人被吊在了半空中。

那些觸手並不直接殺死他,而是緩緩收緊。

“哢啦,哢啦。”

木屋裏的幾人清晰的聽見他骨頭寸寸斷裂的聲音。

無風卻全都打了個冷戰。

西裝男一聲又一聲的慘叫劃破了寂靜的林子。

沒有鳥驚飛,隻有無盡的安靜和他的慘叫。

然後就見那觸手從他大張的嘴伸了進去,一路捅到了肚子裏,在裏頭用力攪拌抽動。

他的襯衫被撐破,肚子時而脹大又縮小,偶爾還能瞧見肚皮被觸手撐大的樣子。

然後突然一陣瘋狂湧動,觸手直接破肚而出!

帶著一大堆的內髒碎肉以及鮮紅的血,嘩啦啦的掉落到地麵。

饒是詹慧紅這種女強人,也嚇得呆怔住了!

然後,就見觸手玩夠了,用力一扯。

身首分離!

霎時漫天血水如星光般灑落在院子中。

空氣中充滿了鐵鏽一般的血腥味。

最後畫麵隻定格在西裝男痛苦的臉上,以及那句未說完的‘救我’。

方琳直接嚇得軟坐在了地上,連哭都忘了。

木屋的門‘哐地’一聲自動重重關上。

將一地的血腥隔絕在了外頭。

小木屋中十分安靜,隻有彩砂垂落發出的極其輕微的聲響。

紀晚寧掃了眼彩砂框,眼裏閃過一絲若有所思。

良久。

先回神的是詹慧紅。

“他……所以那就是,你口中說的怪物嗎……”

謝城蒼白著臉點頭。

詹慧紅臉色難看:“你沒說過是這樣的玩意兒啊!”

眼睜睜看著人在麵前被怪物抓去,謝城顯然也有些情緒不穩。

所以一下就被激怒了:“我早跟你們說了!不要衝動不要衝動!你們聽了嗎?!”

詹慧紅無法反駁。

可眼睜睜看著一個人死在麵前,任誰心裏都不好受。

縱使那是西裝男自找的。

不大的木屋氣氛一下變得沉重起來。

方琳縮在角落小小聲哭著。

詹慧紅沒有去安慰,隻是煩躁又焦慮地不斷抬腕看已經停了的手表。

大叔則在一旁坐著,耷拉著眼皮不知在想什麼。

唯有紀晚寧和另一個從頭到尾都沒怎麼說過話的男人慢條斯理地到處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