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嘉文非常想見見阿雪,這時也感到有些口渴,因為他是南方人,冬天從來沒有睡過燒炕,睡一會兒就口幹舌燥。
於是起來倒水,保溫瓶裏卻沒有水了。
嘉文想正好可以用這個理由去見阿雪,開了門去阿雪的房間。阿雪和他的房間挨著,其次是晴晴的,阿強的。
嘉文敲了敲阿雪的房門,說道:
“我有些口渴,,阿雪,你屋裏有水嗎?”
“有,”阿雪應聲開了門。
嘉文進來,阿雪接過杯子,倒了水,雙手捧給嘉文。
嘉文看了一眼阿雪,她穿著一身淺紅色的睡衣睡褲,一束長發散落胸前,猶顯得嫵媚風情。阿雪也看了一眼嘉文,有些羞澀,迅速低下了頭。
嘉文端詳著阿雪,想和她說幾句話,卻不知說什麼,想撫摸一下她的長發,卻沒有動手,最終還是端著杯子走了。
出來後迅速將門帶上,然後靠在上麵,拍著猛烈跳動的心,可此時又多麼希望阿雪再次從裏麵把門打開,自己會毫不猶豫地衝進去。
其實阿雪此時也正站在門裏,心裏也是這麼想的,希望嘉文再次將她的門打開,她也會不顧一切的投入他的懷抱。
嘉文呆了幾分鍾,見裏麵沒有動靜,想了想算了吧,晴晴就在阿雪的隔壁,如果驚動了她,晴晴一定會難過的,於是走了。
離北極村約一裏處有一片白樺林,非常美麗。
昨天阿強駕著雪橇從那兒經過,阿雪還沒有來得及觀賞,就過去了。
明天就要回去了,所以想再去看看,然後拍些照片,留作紀念,因為這以後很難有機會再來。次日吃過飯,於是要嘉文他們三個一塊去,晴晴說:
“我渾身骨頭都是酸的,今天不出去了,你們去玩吧。”
“出來旅遊不是你鼓搗的嗎?怎麼才兩天就累趴下了,”嘉文打趣道。
“不去就是不去,怎麼那麼多廢話,”晴晴睡眼朦朧地說道。
嘉文明白晴晴的心思,她不出去,是想給自己和阿雪多留一些單獨相處的機會。
雖然說晴晴很嫉妒他和阿雪的關係,但是她已經十七八歲的大姑娘了,懂事了,知道有些事必須忍痛割愛,該放手的時候必須放手。
嘉文叮囑了一些晴晴在旅館裏不要亂跑,有事給他打電話的話後,和阿雪阿強出發了。
嘉文他們三人沒有租景區的電瓶車,也沒有租雪橇,隻是背著相機在一望無際的雪地裏信馬由韁地行走。
他們想做一次自由的行走,沒有任何目的的。
一路上遇到好多的人,他們打雪仗、堆雪人,他們手和臉凍得紅紅的,但是非常開心。
那些小雪人矮矮的、胖胖的,臉上抹著五顏六色的眼睛、鼻子、嘴巴,憨態可掬,非常可愛。阿雪每看到一個都會跑上去觀賞把玩一番,和它留個影。
嘉文他們不多時,來到了白樺林裏。
冬日的樹林很安靜,陽光五彩斑斕,從樹隙間射下來,將樹的影子投在光潔如洗的雪地上,整個樹林宛若琉璃世界,如夢如幻。
一條小河從樹林中間流過,因為流水,沒有結冰。
白沙如洗,石子斑斕,青苔在水底柔柔地浮動。由於寒冷,河麵上飄浮著淡淡的白霧,透明如紗。
嘉文他們三人漫步在林中,望著一棵棵修長挺拔的白樺樹,姿態優美。
阿雪覺得新奇,一會兒抱著這棵大樹要阿強給她拍一張,一會兒抱著那棵大樹要阿強給她拍一張,擺出各種姿勢,笑聲不斷,震得樹上的雪花往下掉,落了她一身,嘉文從來沒有見阿雪這樣高興過。
他們繼續往前走著走著,又看到一處好景致,河邊一棵白樺樹又高又大,樹旁是一堆亂石,亂石間流水潺潺,白雪黑石,一派水墨畫的意境。
阿雪立即被這美景迷住了,攔住一個大概也是來看白樺林的人,把相機給他,拉著阿強和嘉文來到小河邊,要三個人一塊照幾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