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恭在海上漂了兩天,以為朱寬等人超過了自己,於是下令開船,重回主航道,往琉球駛去。
坐在船裏的那女子很是奇怪孝恭近來的一係列動作,不知道他到底是為了什麼,阻撓自己刺殺葛明義,又綁架自己,自己不吃飯又硬喂自己,而後又為了自己連夜盜印上船出海,現在又要開船去琉球,是不是真的要出賣自己,種種跡象前後矛盾,根本不知道他的真實想法。
“那個,你是要把我獻給琉球國王嗎?”打扮成親兵模樣的她問到,近幾天她都是住在孝恭這個船長的房間裏,而沒有和水師們住一起,孝恭也是謙謙君子,直到白天共處一室無妨,晚上的時候自己會主動退出房間,在房門外休息一下,又不敢貪睡,怕被水師們看到,以為自己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隻好睡一下起來巡視一下,以此為借口。那女子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對孝恭的友好度也慢慢提升起來。
“不是,你不要多想了,安心呆在我身邊便是,到時候我肯定會有辦法保住你的,你就放心好了,我去琉球是為了見國王,不是把你獻出來,在泉州這麼說隻是想救你,你不要誤會我會是那樣的卑鄙小人,放心好了”孝恭心裏想著如何處理後麵的事,口中又說著這件事。
“你叫我如何放心啊,我都知道知道你是誰,你現在都還不知道我的名字……”
“對啊,我還真不知道你的名字了,敢問小姐芳名”孝恭自己覺得很是失禮,前前後後不知道叫了多少個‘你’,卻不知道她的名字,怕是不合情理。
“賤妾姓柳,名香兒,本是住在江南水鄉沒落士族,後因家父逃避奴役,跑到了泉州這個是非地,無奈卻被葛明義這個狗官捉去挖礦石,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方今聽到有使團要來,想必此賊必會設宴開席,招待使團,於是賤妾便置身青樓,想有手刃此賊,可惜功虧一簣”香兒說完看了看孝恭,孝恭知道是自己的原因才使得香兒功虧一簣的,心裏又不免有幾分愧疚之情。
“香兒,我問你,你想不想報仇”
“想”香兒的臉紅了,孝恭畢竟不夠歲數,這女子的名字豈是可以隨意叫的,隻有家人情郎可以這麼叫,按世俗的規矩孝恭應該叫柳姑娘才對,可惜這個孝恭卻向對待大老爺們樣直呼其名,又怎麼不會不引起香兒的臉紅。
“想就好”,孝恭沒有察覺香兒的害羞,或者說是看見了也沒放在心裏,而是繼續說到“想你就要好好活著,一味刺殺葛明義不是好辦法,我說過你殺了他後還有更多他的黨羽會出現,那時候更加是亂上加亂,泉州也隻會更加陷入災難中,隻有一鍋端掉這夥人,另立賢能之士做泉州太守,才可以治標又治本,現今還不是時候,香兒你就耐心等等,我向你發誓,回歸之時,便是你手刃此賊之時”
香兒聽後低頭不語,她沒見過一個男子會向自己許這麼個誓言,那些海枯石爛,天長地久的惡心話聽得多了,自己尚在江南便聽了許多男子對她的誓言,可惜又有幾個在自己需要幫助時伸出援手,早已大難臨頭各自飛了,時值青樓,又有多少想要得到自己的男子說過這番話,好在自己再也沒相信了。
“李將軍,你是個好人”香兒沉吟了一陣,小聲說到。
“嗯,你說什麼”孝恭真是沒聽到。
“沒什麼”香兒的臉更紅了。
“那你好好休息”孝恭說完起身離開了房間,他沒興趣知道香兒怎麼了,他隻想知道還有多久才到琉球。
“琉球,我們到琉球了”不知過了多久,在一天夜裏,站在瞭望塔上的水師高聲叫到。
孝恭本是在外麵休息的,他立馬聽到了這個消息,縱身起來,果不其然,遠處可以依稀見到陸地,是琉球,果然是琉球。此時全船的官兵都已起來,見到遠處陸地後興奮地叫個不停。
“傳令下去,全速前進,趁夜上島”孝恭還是擔心會被當地人誤會而導致無謂犧牲,畢竟在海裏是不好打仗的。
官兵此時亦是亢奮,滿船的官兵滿懷激情吆喝著前進,不多久便靠近了岸邊,此時大船不能靠岸了,隻能放下錨停靠在海中,官兵們也是紛紛跳下船去,向岸邊遊去,終於可以看看這個神秘的國度了。
留在船上的孝恭放下一隻木舟,叫上了香兒一起劃著向岸邊劃去,也是沒多久便踏上了琉球的土地。
“恭喜將軍了,終於到了琉球”香兒學著士兵的模樣拱手說到。
“謝謝”孝恭並沒有想象中的高興,按理說朱寬他們應該早已到達,為什麼不見任何蹤跡,即使是在不同的地點登陸,也應該相差不遠,畢竟這一航道是大家規定好的,向導官不會不知道,可是自己在上岸的時候借著月光根本沒看到沿岸有船隻,又沒有軍隊駐紮的跡象,心裏有些疙瘩,他也希望是夜間自己的視線模糊,沒有看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