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惡魔的癲狂之語，許墨眼神卻變的凝重起來。
信仰之力摻雜人類的七情六欲，吸收太多，就會瘋狂。
惡魔口中的她是誰？
惡魔斥責為歪理邪說，但從惡魔的狀態，可以看出這絕非歪理邪說。
已經在惡魔身上驗證了。
許墨體內也有信仰之力，那他會瘋狂嗎？
神佛更是齊聚天下人的信仰之力，那是多麼龐大的力量，神佛會瘋狂嗎？
他猛地盯著旱魃，旱魃被他看的無所適從，不耐煩地問：“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信仰之力有沒有弊端？”許墨嚴肅地問。
旱魃愕然：“信仰之力有弊端嗎？”
當初，天族吸收信仰之力，乃是在她離開天庭之後，所以，她根本不知吸收信仰之力會變成這樣。
許墨也想明白了這點，搖頭歎息：“你雖為天族，但信息閉塞，太多事都不知道。”
“你居然看不起我。”旱魃大怒。
“事實如此。”許墨攤手。
“那你說信仰之力有什麼弊端？”旱魃氣的胸口起伏，雙頰緋紅，不服氣地問。
許墨斟酌片刻，這事牽扯到天族，而她是天族，或許能從中分析出更多東西。
“那你聽好了。信仰之力摻雜了人類的七情六欲，若是吸收太多信仰之力，將會瘋狂。”
旱魃眼珠瞪的渾圓，驚呼道：“瘋狂？你聽誰說的，我怎麼不知道？”
許墨似笑非笑。
旱魃心中一激靈，想起了惡魔瘋狂的樣子，道：“惡魔告訴你的？他果然沒死，一個瘋子的話，你也信。”
“既然你說他是瘋子，那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許墨反問。
“……”旱魃啞口無言，半晌才悻悻地說：“萬一他是因為其他事瘋的呢？”
許墨搖頭不語，沒有強行辯解。
旱魃卻知這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許墨肯定是確鑿的證據，才會篤定這一點。
“你說天族吸收那麼多信仰之力，而且，也沒有再來人間，他們會不會是已經瘋了？漫天神佛都瘋了！”
許墨語出驚人，像是引爆了一顆炸彈。
旱魃愣在原地，一陣失神恍惚，說：“漫天神佛都瘋了？！”
“不信嗎？”許墨笑起來，“其實，以前我一直有個困惑，為何我滅了歡喜佛，天下佛像都自爆了，佛都沒有反應，沒有來報複我，這太反常了。”
旱魃神色變幻，陷入了沉思。
許墨繼續說：“此前，你已被鎮壓，修仙者幾乎絕跡，所謂的神靈，也一直沒有出現在這片土地。
天機閣隻是領了神的旨意行事，這豈不反常？
照理說，神靈下凡，世人更會頂禮膜拜，堅定信仰，但他們沒這樣做。
另外，太古戰魂降臨，搶走了不少信徒，爭奪信仰之力。信仰之力不是神佛的力量之源嗎？這相當於掘了他們地基，他們依舊不下凡。”
許墨越說越自信，種種跡象表明，他的猜測真有極大可能。
旱魃越聽越心驚，她已有九成相信許墨的判斷。
天族都瘋了！
她眼睛一亮，豈不是自己的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