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監察使大人道別之後,眾人便乘馬車返回晉州。在段大人的授意下,李暖與小靜共乘一輛馬車。
馬車不大,小靜正坐在李暖對麵,隻低頭沉思,不知在想些什麼。隨著馬車的顛簸,二人的腿臂不時碰到一起。芳香不斷襲來,李暖卻無心顧及,對麵坐的就是即將成親的娘子,自己卻對她一無所知。
李暖隻呆呆的看著小靜,修長的眉毛,勾人心魄的雙眼,還有那白皙無暇的皮膚,果真是一個美人兒。最惹人心潮澎湃的是那修長挺拔的身材,其上有傲人的雙峰,隨著馬車顛簸不斷上下起伏,果真是尤物。
“公子,在看賤女麼?”小靜似乎感受到了李暖的眼神。
“哦”。李暖支吾起來。
小靜忽的笑了起來,嘴角微翹很是好看,接著用衣袖掩住麵孔,隻用眼睛瞅向李暖:“公子怎支吾起來,賤女果真難看麼?”
“不啊,我隻是奇怪,為何上天給你如此眼睛,竟會勾人心魄般。”李暖盯著她的眼睛說道。小靜並未有躲開,反而迎著他的目光回道:“公子是在說笑罷,賤女怎能如此。”
李暖不再理會,問道:“不必稱呼賤女,如此我聽了甚為別扭,隻未曾請教姑娘芳齡。”
小靜終於將衣袖放下,回道:“小女年方二九。”
“啊”,李暖忍不住叫出聲來,雖小靜看似成熟,身上也散發出一種妖嬈之感,隻不過怎麼會二十九呢,果真年齡已是不小。
“公子,何事?”小靜有絲緊張的問道。
“無甚事,剛被馬車顛了下。”
“那家中父母現在何處?”李暖問道。
小靜仰了仰頭,更能襯出她的瓜子臉蛋,回道:“家父在蒲州城內做些生意,家母整日賦閑在家。”
李暖嗯了一聲道:“如此倒是我的疏忽,竟為前去拜訪令尊,果真不該。”
“無事的公子,我不似平常人家閨女,你若不願前去也是常情。”
“我定會前去的,隻過些時日便去。”
聞聽此話,小靜看了李暖一眼:“公子對小女如此深情厚誼,小女願做牛做馬服侍公子,隻公子要小女做事,不管何事小女即使粉身碎骨也定完成。”
李暖嗯了聲,忙道不必如此,又閑敘一番,忽的馬車止住前行,且外麵傳來吵嚷之聲,如此李暖便下得馬車來。
此處正在荒郊野嶺,隻一條坑窪之路,最前方一群人正圍在一起,李暖便走上前去,隻見一老頭正趴在路上呻吟不止。看其狀渾身邋遢,且異常幹瘦,詢問一番後方得知,原來他四處流浪,隻因幾天並未進食,餓暈在這裏。
那段大人本就是心善之人,如此,便命人給他些吃的,又將其扶於一輛馬車上帶回府中,眾人方繼續前行。
段大人所乘馬車極是寬敞,李暖便坐了進去。李暖與段大人閑聊一番,段大人說道:“賢侄,我知此親事你心有不滿,隻那監察使於大人咱惹不得,隻你放寬心吧,勿想太多。”
李暖嗯了一聲道:“多謝舅父,其實侄兒倒不甚在意,畢竟我先娶的是琳兒,再說那小靜也是天生貌美,舅父可不必替侄兒操心。”
段大人點了點頭:“如此就好。”
略一停頓,李暖方皺眉道:“那小靜倒是漂亮,隻年紀大了些。”
段大人疑惑道:“多大了?”
李暖歎氣道:“二十九了。”
“啊”,一旁的尹軒倒忍不住叫了聲,接著說道:“看其模樣應不至如此年紀啊。”
李暖繼續道:“她親口所說,年方二九呐。”
“哈哈哈哈”,段大人及尹軒都放聲大笑起來,尤其是那尹軒,都咳嗽的直不起卻仍不住的笑,隻李暖很是迷茫的看著他們。
等了些時刻,尹軒才道:“年方二九那是十八,怎在你這裏就成二十九了,那年方二八的十六歲小姑娘,在你這裏也成昨日黃花了。”
原來是如此道理,李暖方釋然了,難怪看著不像年紀二十九呢,是自己不懂才誤解了。如此他也不再理會尹軒的大笑,與段大人說道:“舅父,待回至家中,若我不能勸服琳兒,還有勞舅父幫忙。”
段大人笑道:“此事舅父自當竭力相助,舅父還想看你和琳兒熱鬧的成親呢。”
又閑敘一番後,李暖又與小靜同乘一輛馬車。原來她今年才十八歲,隻不過看其身材樣貌,猶如成熟少婦般,倒也和她的年紀不很相符。
回至晉州,李暖先在城中買了一把古箏,後又回至府中。待見到琳兒,她如孩童般開心,直不停的關切問詢。
李暖將古箏放在桌上,讓琳兒彈奏一番後,牽著她的手走至床邊,兩人緊挨著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