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卻並不這樣樂觀,她從來都知道民不與官鬥不過是怕官府的兵力,這些人的殘忍,將百姓不當人看的心態,她一清二楚,這些打頭陣的百姓,定會受到折磨,說不定還會有性命之憂,若真是如此,那便是她肖小月的罪過了。
“快,咱們也去,以防他們傷及無辜。”
李堂一夜未睡,雖然事情都吩咐下去,他相信這點小事他的手下們一定能處理好,隻是,為何他的左眼一直跳個不停呢?
他輾轉難眠,一直沒有宮外送來的消息,他的心也越來越不安。
他走出原本應該是皇子居住的寢殿,手執瓊漿玉壺,看著天空的殘月,心裏想著那個傳聞中異於常的肖小月,這個女人,她來了嗎?若是她出馬,自已的勝算又有幾分?
這時,他的親信禦前禁軍總管於扇匆匆行來。
李堂對他這匆匆神色頗為不滿,道“何事驚慌?”
“大人,剛,剛剛前線來的密報,有大軍十五萬之眾已在邊界處三裏外駐營,是瑤國和星月國的大軍”
李堂心中一顫,手一抖,這玉壺落地,清亮的聲音響徹這靜若水的後宮。
“什麼?大軍已經壓境,為何現在才報?”
於扇臉色慘白,又道“大人,聽說是鎮守的大將軍吩咐此事不必報,故延遲至今,幸得軍中有我們的親信,否則怕是要到了城門外我們才會知道”
“我們有多少可調兵力?”
於扇眼珠一轉,道“全國總兵力約二十餘萬,十五萬主要駐於邊防要境,餘下分部於各州縣,皇宮內有一萬餘兵力,城內各王府加上府衙有一萬餘。”
李堂雙目暴睜“什麼?隻有這麼少的兵力?於線報的意思,看來邊境之兵我們是暫時動不了,那剩下的跟本不足以與肖小月調來的十五萬精兵一敵。”
於扇無奈的點頭“沒錯,我們確實沒有足夠的力量與他們硬碰硬。”
正當李堂百般驚慌無奈之際,一聲聲嬰兒啼哭之聲將李堂那即將出殼的靈魂拉了回來。
他聽著這啼哭之聲,嘴中喃喃道“這孩子怎麼說也是金尚的親骨肉,虎毒尚且不食子,這個孩子,便是他的籌碼,是他反敗為勝的籌碼。”
俗話說,相由心生,一個人的內心如果是黑暗陰狠的,那他的表情他的臉,便會自然而然的流露出這般神情,正如李堂此時的表情,連他的親信於扇也對他此時的模樣吃了一驚,那似笑非笑的麵部表情,那散發著寒光的眼神。。。
“去,將小皇上抱來”
於扇不明白他的用意,這大晚上的,抱來小皇上做何?並且這小家夥此時正哭鬧著。“這。。。”
“叫你去就去,磨蹭什麼?”李堂不耐煩的吼他。
“是是是,屬下這就去,這就去”
此時發怒的李堂,與平日的李堂極不相像,他害怕極了。
於扇衝進皇子殿,李靜正抱著孩子哄著,像是剛喂過奶,她此時的衣衫極為不整,大片的雪白肌膚裸露在空氣之中,那黑發雪膚,那剛剛睡醒的迷朦之神態,無一不是對男人的致命吸引,尤其是像於扇這種沒有老婆的單身漢。
他嘴唇動了動,一句話也說不出,隻是幹幹的咽著口水,李靜當初在府中做小姐之時,整日待在秀樓之中,非重大家族聚會要想見上她一麵,真是難上難。
如今。。。。。。
李靜對上那於扇的眼神,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她羞怒道“大膽,誰讓你闖進來,還不給本宮滾出去”說著,她慌忙隨手將身旁的紗衣抓來披上,以遮玉體。
“娘,娘娘恕,恕罪,是監國大人命小人前來抱皇上前去一敘。”
“我爹?他怎會?現在都什麼時辰了,他怎的現在要見皇兒?”
“回,回娘娘,小人,小人不知,請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