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金尚商議一番,擬好方案,誓要拿出這背後跟蹤之人,否則他們將寢食難安。

她與金尚前後腳出門,她照做平常一般打扮,在街道之上緩行,而金尚則易裝改貌遠遠跟在她身後,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

小月行出鬧市,走進一條人煙極稀的胡同,出了鬧市,這跟蹤之人便很快的顯出形來。

是兩位青年男子,金尚仔細打量著這兩人,見他們走路時的模樣,便知是高手,小月走他們走,小月停他們停,金尚已然斷定他們便是跟蹤者。

小月的前頭已是死角,前無可進,她站定,緩緩轉過身來,看著八丈外的兩人,兩男子見她看著他們,急忙轉身,卻發現,他們身後立著一位男子,正目光咄咄的逼視著他們。

為了不惹事,他們裝做沒看到金尚的目光,將頭壓低快步準備繞開金尚前行。

金尚又豈能就這樣讓他們離開,他伸臂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二位留步”

兩位侍衛交換一個眼神,其中一個陪笑道“這位壯士有何貴幹?兄弟二人還有急事要辦。”

金尚將臉上貼著的假胡子撕下,以真麵目示人,二位侍衛心中一驚,心道糟了,身份敗露。

“你說我找你們二人有何事?”

二人嘴硬,佯裝毫不知情道“不知兄台所言為何,在下兄弟二人尚有要事在身,煩勞這位大哥讓一讓”

金尚冷哼一聲,道“少跟我在這裝,你們跟了我們這麼許多天,授命於何人?”

二位侍衛臉色一變,厲聲道“你這人好生無禮,先擋去兄弟二人去路,又胡說八道一些有的沒有的,擔誤兄弟辦事,兄弟好言,你卻當做耳邊風,再不讓路,可別怪兄弟不給情麵。”

金尚退開一步,心知好言並不會有結果“金某不需要二位的情麵,來吧”他擺出一個接招的姿勢。

據他觀察,這二人雖是高手,卻尚未到達頂級之列,他想,憑自已的實力,一定能贏。

小月在一旁默默的看著纏鬥中的三人,此時,她一點忙也幫不上,越看,越覺著這兩人的功夫有些眼熟,似是在那裏見過,一個靈光,她想起在烏衣國的山中,烏皇身邊的侍衛與烏托邦打鬥時的情景。

這些招式,這兩個人,這個情景,仿佛是昨日重現一般,當時烏托邦也是這般被這二人圍攻不也是這副情景麼?難道,難道他們是烏皇派來的?

眼見著金尚同時被兩位高手夾攻,一開始的應付自如的景像不再,體力漸弱,險像環生,小月雖身有功夫,卻在這三位高手之中插不上手,隻能在一旁幹著急。

突然,她眼尖的看見其中一位侍衛偷偷從懷中摸出匕首,看樣子是準備偷偷喂金尚一刀。

情急之下,小月飛身上前,一把擋在了金尚身前,她心想,他們既然是烏皇派來的人,定不敢傷她分毫。

金尚大驚,欲將她推開,卻發現原本來勢洶洶的尖刀此時卻停下了它的勢頭。

見小月擋在了金尚前頭,二人慌忙飛身退開,一派恭敬之態。

小月立時肯定了心中所想,皺眉道“是烏托邦派你們來的?”

二人低眉不作聲,小月冷笑“你們不說我也知道,哼,回去告訴你們家主人,若是再如此相逼,休怪小月不念舊情”

說罷,小月拉上金尚轉身就走,二人仍想跟,小月轉身從頭上拔下玉釵,抵住吼頭,道“你們若要再跟,小月就此自盡,你便可以安心的回去回報你們的主子”

二人嚇得魂飛魄散,慌忙止步,小月的命與他們大皇子的命係於一線,他們怎敢讓小月在他們麵前傷去一分一毫。

趁著二人定神之禁,小月快速拉上金尚急忙擺脫了這兩個塊牛皮糖。

“你怎知他們是烏衣國之人?”金尚迫不及待的問出了心中疑惑。

“這兩人我曾經見過,他們是烏皇的隨身侍衛”她隱去了部份故事,若是全部說將出來,金尚怕又是要打翻醋壇了。

他們沒有再回客棧,幸好盤纏都帶在身上,找了一間成衣店換了衣裳改了裝扮,這才重新上路,經仔細檢察,這二塊牛皮糖果真沒有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