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便是烏皇欽定她倆為內宮巡察的原因,姐妹二人聰慧過人,尤其是應變能力,她們在外邦友人麵前,自然不會露出聲色,甚至會為了本國臉麵幫她們圓場,待事情了結,她們自然會在暗中將情況告之皇上。

來到禦膳殿,烏皇及烏托邦早已就坐恭候。

坐下後,又是一陣寒暄,小月做為金尚的內人出席,隻是淡淡的笑著,並不參與談話,並刻意的躲避著烏托邦那炙熱的目光,她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烏托邦的本性本就野蠻,雖說近段時間改了不少,可剛剛,他炙熱的目光中除了深情,還有掠奪。

甚至是烏皇,白日時,他的眼中尚沒有如此明顯的掠奪之色,而此時,濃烈的很,這種眼神,讓人一看到他倆便能看出他們便是血肉父子。

淡笑風生之下隱藏著洶湧的暗潮,原來,烏皇剛剛接到消息,金國正在內亂,眼前這位金國年輕的皇上,就將要皇位不保,他原先對他的顧忌現在也一掃而空,當他沒有一個國的力量做為後盾之時,他隻是一個普通的男人,隻能任憑他這一國之君對他予取予求,保括他的妻子,他妻子的寶琴,以及他的生命。

“老夫敬金老弟及弟妹一杯,還有眾位貴客,大家一起幹了吧”說著,他舉杯一飲而盡。

小月看著手中的酒杯,碧綠玉杯,酒香四溢,盛著的定是佳釀,可她卻對這清徹見底的酒有著深深的懷疑,端在手中的杯遲遲送不到嘴邊去。

金尚若桑等人心中亦有同感,可在烏皇上的盛情下,他們紛紛仰頭一飲而盡,唯獨小月,她堅持著自已的感覺,她感覺這酒有問題,想要阻止其它人喝,卻已來不及。

金尚轉頭看向小月,見她緊皺雙眉,麵露疑色,端著酒杯遲遲不動,不禁輕聲問“小月,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小月搖搖頭,正欲答話,烏皇卻道“金皇後身體可有不適?若是不適,酒不喝也罷”他心底暗笑,眾人都已喝下,她喝不喝都無所謂,也正好賣給自已兒子一個人情,原來酒裏下了藥,烏托邦堅決反對父皇在小月酒裏下藥,但烏皇為了不讓眾人起疑,堅持自已的意見,並未理會烏托邦,現在當眾赦了小月的酒,無疑也算是一個人情。

烏托邦遞給父皇一個眼神,隻有他們父子能懂的眼神。

小月放下酒杯,擠出一抹笑意,道“烏皇陛下,實在抱歉,本宮今日確實身體稍有不適,多謝烏皇陛下諒解”

烏托邦掐算著時間,看差不多了,便起身走到小月身邊,伸出一隻手,道“小月,即然不舒服,我扶你回寢宮休息”

金尚大怒,他這是做什麼?無視他?當他這個小月的丈夫不存在?

金尚氣血上升,伸手猛然拍向桌子,運足了十成力,本以為桌子會四分五裂,卻未想,擊上去後竟然無聲無息,金尚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已的手掌,立即起身,卻複又跌坐而下,方發現自已此時已然渾身無力。

此時若桑等人亦發現了自身的不適,若桑氣急,一改平日飄然的神態,瞪著雙目指著烏托邦道“你,你在酒裏下毒,你真卑鄙。”

小月的感覺得到證實,她呼啦一聲站起來,走到金尚身邊扶住他,急聲問道,“你有沒有怎麼樣?”

感覺到她的關心,金尚擠出一絲微笑,道“我沒事,隻是渾身沒勁,仿佛力氣被抽空一般”

小月暗驚,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十香軟筋散吧。。。

“你們呢?”她轉頭問若桑等人,若桑蒼白著臉孔,單手支著前邊的小桌道“我也是,全身無力”說著,他轉頭看向烏托邦,道“你下了什麼毒,快拿解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