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添翎氣得直想一腳踢飛他那可惡的蕭。
“姑娘,到底是什麼人?”宇印沉軒忽然放下蕭,淡淡吐出這幾個字,黑眸緊緊地盯住了正瞪著眼睛怒視他的嶽添翎。
見到嶽添翎,宇印沉軒著實吃了一驚,這個時候她的確是該醒了,隻是她怎麼能走得出心湖聖境,又怎麼走得出這梅花障?莫非她也懂得玄門異術陣法機關?微眯眼眸,看來這個丫頭並不像外表看起來的那麼簡單。收緊眸光,宇印沉軒在心裏冷笑一聲,如此程度就要打他的主意,真是笑談。他如何知道,嶽添翎根本就是誤打誤撞。
觸到那逼人的目光,嶽添翎的心猛地蹦了一下,緊張地略微別開眼眸,躲避他雙眸透出的強烈壓迫。那家夥居然知道了她不是江盈兒?他怎麼會……
舒了一口氣,穩定一下不安的心,嶽添翎努力撐出平靜的臉,道:“也沒什麼必要隱瞞,我的確不是江盈兒。我叫嶽添翎,來自二十一世紀。”
危險地眯起眼眸,宇印沉軒一把抓住嶽添翎白藕似的手腕,冷聲道:“你是不是江盈兒不關我的事,我問的不是這些,別耍花樣!最好老實點說出,你究竟師出何門,師承何人?為何跟蹤我?”他的目光驀然變得冰冷,道,“又是什麼目的?”
二十一世紀?江湖上好像沒有這樣的門派!她不是江盈兒,他早猜到了,隻是缺乏證據。何況他去江家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她是不是江盈兒根本不幹他的事。
“跟蹤?我哪有跟蹤你!”原來他是因為這個懷疑她,無辜地被扣了這樣一頂帽子,嶽添翎有些火大。
“那你為什麼會到夕情峰?”
“看日出。”這是大實話。
“就這麼簡單?”宇印沉軒再次懷疑地眯起眼,森然的目光任誰見了都得一個哆嗦。
“就這麼簡單。”討厭極了他那副不肯相信的模樣,嶽添翎沒好氣地回答著。
“那個二十一世紀是你編出來的吧?根本沒有這樣的地方,對嗎?”好懾人的語氣。
“當然有!是我的家鄉,如同你們這裏有名字,叫做‘盛景皇朝’一樣,我的家鄉也有名字,就叫做‘二十一世紀’。”嶽添翎輕輕哼了一聲,表示她對麵前這個男人的不屑。
“哪裏有這樣的地方?當我傻子?”聲音沉沉的,宇印沉軒的眸光又寒了幾分。
“那是你孤陋寡聞,怨不得別人。”嶽添翎向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你——”這妮子!他可是出了名的博聞強記過目不忘,他的學識在整個皇朝都是屈指可數的,居然說他孤陋寡聞!“那麼奇門五行陣法機關,你都是在二十一世紀學的?”
“陣法機關?”嶽添翎很奇怪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誇張地道,“你確定你在說我
嗎?” “自然。”
他以為她會機關?“哇哈哈——”嶽添翎一個忍不住就大笑了出來,笑得甚至彎下腰去,一手捂住腹部,一手指住宇印沉軒,“色魔,你這人未免也太喜歡聯想,太喜歡編故事了吧,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會什麼陣法什麼機關的?”
“姑娘,勸你還是把你的心眼伎倆都收起來,我不是三歲小孩,沒那麼容易哄騙!不會?如果不會,你怎麼可能走出‘心湖聖境’,還有這梅花障?!”狠狠捏緊嶽添翎的手腕,宇印沉軒冷眸逼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