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住納蘇肯的陽氣對嗎?這樣一來,他陽氣虛弱,與你行夫妻之禮也不能生育?”龍毓早就看破了。
“是!奴婢不想瞞主子,奴婢不願給貝勒爺生子。”她終於吐出了實情。
“為何呀?我看納蘇肯對你不錯呀?以前他是什麼樣的你也知道,就他那臭脾氣,我們小時候還說呢,以後誰嫁了他肯定要受苦,可看看他現在對你,那都是百依百順啊,這樣的男人上哪找去?再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不願為他生兒育女,如果日後府上娶了側福晉,人家生了兒子,你怎麼辦?你以後要怎麼在貝勒府呆下去呀?這點道理你不明白嗎?”龍毓苦苦相勸。
“我……我……您不要逼我!”白依蘭情緒激動半咬著嘴唇。
“怎麼會是貧道逼你?依蘭,這邪術可不僅僅是如此功效,更會讓納蘇肯陽氣漸衰。”
“您放心,應該不會,依蘭有分寸的!貝勒爺對我很好,我也不想害了他。”
龍毓告訴她,這可不是你想或不想的事,白仙乃是東北五仙中最難控製的。蛇類本就是冷血動物,性情琢磨不定。就連貧道也無法控製它們。而且蛇類體性屬陰,若是女人還好,你把那白仙的陰氣引入男人體內,與男人體內的陽氣正好相克,日子久了會有損陽壽。另外,若是普通的白蛇還好,你取的這白蟒看個頭少說兩百年壽命了。就憑你那點香火根本難以遏製。
“可貝勒爺近日來沒有什麼反常舉動啊?”白依蘭不知這邪術的厲害。
“反常?若是等你看到他反常就沒救了,你自己瞅瞅,陰氣已然侵入五髒六腑,什麼是反常?這還不叫反常嗎?你沒見他剛才飲酒如喝水一般嘛?這是他身體需要,因為烈酒陽氣重,他覺得自己體內陰寒所以才會想喝!可酒喝多了對身子有影響,而且也不可能壓得住白仙的陰氣呀!”龍毓隻恨這可憐的小女人太幼稚了。
“真人……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以為……”
龍毓推開她質問道:“哼!你以為什麼?若不是貧道及時發現,納蘇肯就沒救了!我再問你,既然納蘇肯對你情真意切,為何你不願給他生兒育女?”
“我……”她半咬著嘴唇不知如何表達。猶豫片刻,繼續說:“您真的不知依蘭為何會嫁給他嗎?”她眼含熱淚,滿臉寫著委屈。
原來,海家亡了後,白家就投奔了納蘇肯,納蘇肯急著尋找好兄弟,連續派出不少人南下去尋海蘭查的蹤跡,也沒有結果。他整日悶悶不樂,在府中飲酒。那段時期是白依蘭陪在他身邊的。
有一天他貪杯喝多了酒,借著酒意,也不知哪來的那股邪火竟然糟蹋了白依蘭。事後他十分後悔,從小海蘭查和白依蘭,納蘇肯幾乎是一起長大的,他們情同手足,根本沒有兒女之情。但他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醒酒後,看到衣衫不整地白依蘭縮在角落裏哭泣立刻就明白咋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