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回 病根(1 / 2)

這龍毓一看這條黑線,就知道乃是惡疾。

“哎!京城禦醫都給瞧了,誰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蘭福晉無奈的搖了搖頭,一邊說一邊潸然淚下。

“什麼時候的事?”龍毓又問。

“沒……沒事……死有什麼可……可怕的?本貝勒爺這輩子能有你海蘭查這樣的朋友,能……能……能娶上依蘭這樣的福晉那就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夠本了,哈哈……”他哈哈大笑。並不是他看的開,實在是無藥可救。

“貝勒爺,您喝多了,趴會兒吧。”蘭福晉對龍毓說是半年前發現的,半年前貝勒爺隨攝政王多爾袞征討南明逆黨,回來後小臂上就出現了這條黑線,一開始時候,黑線隻在手腕血管下隱約可見,隨著時間,這條黑線也越來越長,最後攀上了胳膊。

“那這個過程中貝勒爺性情是夠有改變?”龍毓又問,心中猜出了大概。

“性情?這……這我倒沒太留意。”

龍毓皺了下眉頭,拽過納蘇肯的手腕為他掐脈,正好也就是那條胳膊上起了黑線的一側。他的脈搏很紊亂,時斷時續,時緩時慢,而且偶爾還會突然焦躁的跳躍一下。

“啊?你……你們怎麼才找我呀?哎呀呀!!!納蘇肯趴下!”龍毓的大手死死按在他脖子上,把他按在了酒桌上。

“兄弟……你……你別管我!今兒本貝勒爺高興!喝……繼續喝……”這最貴根本不聽話,使勁兒往起坐。

龍毓一掌下去劈在他脖頸子上,他手下留情,力道用的正好,要不然他這條脖子都得被劈斷了,正好讓他昏了過去,又不至於傷了他。

“啊?貝勒爺……貝勒爺……”

“放心,貧道不會傷了他。”龍毓從懷中取出黃紙,咬破食指飛快寫下一張神秘符咒。他用左手指尖夾住符咒,口中也不知默念了句什麼咒語,隻看得這張符咒在他手中竟然噗嗤下自燃了。

龍毓揚起手掌把這張帶著火星子的符咒貼在了納蘇肯後背脊梁骨上,頓時燙的納蘇肯背上起了一串血泡。

“蘭查,手下留情啊!你……你這是要做什麼呀?”蘭福晉嚇壞了,以為龍毓要借機報複納蘇肯呢。納蘇肯雖然與龍毓情同手足,但卻也是搶了他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戀人,擱一般人身上,誰又能放過情敵?

龍毓對著他後背輕輕吹出一股涼氣兒,隻看得紙灰散去,他的皮膚下竟然透出一條黑線,那黑線十分粗,就跟一條潛藏在他體內的黑蛇一樣,而且那條黑線在他皮膚下竟然正在慢慢扭動著身軀,好像對剛才那張符咒的威力十分忌憚。

“啊?蘭查……小貝勒爺,求您救救他吧!”嚇的蘭福晉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納蘇肯貝勒與我情同手足,龍毓但凡有法子自然不會不管,隻是……依蘭,你要實話跟我說,他這一年來到底做了什麼事?”龍毓麵色冰冷,收起與故人相見的歡喜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貝勒爺是男人,是要出去為大清征戰天下的,依蘭隻是個婦道人家,不敢過問呀!”她這話說的沒錯,古代男尊女卑,貝勒府裏的蘭福晉還算好的呢。其他大戶人家裏,女人根本上不得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