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話的功夫,水麵上隱約出現了一道水波紋,那水波紋很長,直奔岸邊急速而來。
“藍梓晨當心!它來了!”海蘭查喊道。
藍梓晨回身看了看水麵,卻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明知道水下邊就是那隻水猴子,但她依舊頑皮地把小腳丫伸進水下嬉戲著,不時地還對海蘭查投來一抹嫵媚地微笑。
海蘭查大駭,從腳底下撿起小石子就飛了出去,他打出的暗器威力不小,正常情況下飛出暗器打中了人都能直接把腦殼打碎,可畢竟不是子彈,打進水下後,力氣也就減少了數倍,一般動物膽子都不大,被什麼東西打到了甭管疼不疼,肯定會受驚嚇跑開。但水下那道水波紋的速度卻越來越快了,絲毫不忌憚岸上的海蘭查。
是藍梓晨釋放出的香味誘惑力太大了,那少女的處子之身的味道該是很甜美的吧。
“快跑啊!”海蘭查衝上期前去,身手要拽她。
可水下,那家夥的速度更快,一隻黑乎乎的爪子探出水麵抓住了藍梓晨白暫纖細的腳腕,猛地一用力,美人慣性似地就朝著水下滑了進去。
說時遲那時快,藍梓晨不慌不忙,就在自己身體要沒入水麵時,突然從袖口中抽出一條大紅色的絹帕,她拿著帕子在半空中一抖,巨大的紅絹帕展開了,足有兩米見方,帕子正上方繡著一隻美麗的花蝴蝶。紅絹瞬間罩住了她較弱的身姿,然後落入水中!
“不!!!梓晨?梓晨???”海蘭查傻眼了,愣愣地站在岸邊,想跳下去卻又不敢,北方人都不會水,甭管他有天大的能耐,進了水裏邊都施展不出來。
水下咕嘟嘟湧起一串串氣泡,急的海蘭查直跺腳,來不及了,那水猴子口中長舌尖銳無比,好像一根針似的,隻要被它拖入水中,估計現在的藍梓晨腦殼上已經被刺穿了,腦漿子正在被那家夥吸食。
海蘭查急火攻心,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這輩子第一次為一個人而哭,就連當年自己父親被拉去砍頭都沒掉過一滴眼淚,由此可見他對這隻有數麵之緣的藍梓晨用情之深了。他蹲在岸邊捶胸頓足,恨不得自己替她受死。
“哎?色道士?你怎麼哭了啊?男兒有淚不輕彈,你太遜了,丟人嘞!羞羞!”身後傳來了那好似銀鈴般甜美的聲音。
海蘭查擦了擦眼淚,回頭一看,頭頂樹杈子上竟然坐著一個妙齡美女,那美人光著小腳丫,一身黑衣,背後拖著一條烏黑的大辮子,不是剛才被水猴子拽進水裏的藍梓晨又是何人?海蘭查目瞪口呆,揉了揉眼睛,難以置信!難道剛才自己看到的是幻覺嗎?明明她已經被水猴子拽下去了呀?
這是她的魂魄嗎?大白天的魂魄又怎麼能出現?可這又是什麼功夫?法術?他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會法術?連自己師傅也不曾教過他這種驚世駭俗的法術呀?這都比穿牆術還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