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程峰小兄弟呀,你也不用罵月吟姑娘,人有三急嘛,總不能讓人家姑娘憋著吧,是我們考慮不周,放心,明天白天我去給你們找個尿壺好不好。你倆以後可別往二樓上來了。這口棺材沒動過吧?”
馬程峰說,您放心,我倆可不敢碰,壽材不吉利,不會觸這個眉頭。
“嗬嗬……但願如此,那麻煩小兄弟幫我搭把手?我想打開棺材看看,不瞞你倆說,這口棺材是我給自己留的。”這老胡子真是太尖了,都演的這麼像了,甚至江月吟把女孩子的臉麵都丟盡了,還是沒有瞞過他。
那咻就被他們藏在這口棺材裏,真要是被他發現了,馬程峰怎麼辦?殺他?還是殺那咻?不管怎麼辦裏外不是人。
“怎麼?裏邊有東西嗎?你倆看過了?”大列巴問道。
“不不不,棺材這玩應誰樂意看啊,那……那就開?”馬程峰臉色唰地下嚇白了。
馬程峰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隻希望老天保佑這節骨眼上外邊能發生點啥事把大列巴的注意力引走。
“那就麻煩小兄弟搭把手?”大列巴給他遞了個顏色不容他拒絕。
他幹吞了口唾沫哆哆嗦嗦地把手伸了過來打在了棺材板子上,二人一點點加力就要把棺材挪開了。可以想象,那咻現在的這個情況不容樂觀,再沒有力氣反抗了,除非這節骨眼上那詭異的黑貓回來救他。
馬程峰在手觸碰到棺材蓋的那一刻,心中想出了很多種不同的結局。他發現了下邊躲著那咻,自己要不要出賣那咻說不知道怎麼回事?如果這般,肯定過那咻沒命,而那咻剛才在娘娘廟裏幾次三番地救過他,二人雖然不熟,卻也能看出那咻並非壞人,是個可交之人。
再一種可能,自己為了保護好兄弟跟大列巴翻臉,一不做二不休宰了他!然後帶著江月吟和那咻遠走高飛?這個可能性不大,因為他會遭到無雙的通緝,哪怕他飛到天涯海角,東北盜門這群高手也不會輕易放過他,更何況那咻重傷在身不宜遠行,必須趕緊醫治。
正在馬程峰猶豫之際,突然就聽二樓窗外下傳來嘩啦啦的動靜,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正踩著屋簷上的瓦礫快速逃竄。
“什麼人?”大列巴鬆開棺材板舉起獵槍瞄了過去。一道黑影速度極快,眨眼將從窗口外略過,他甚至都沒來得及扣動扳機,那黑影就已又消失在黑暗之中,看方向,應該是朝古村山頂而去的。
“小兄弟,晚上關好門窗,不要出來!”大列巴囑咐一句,立刻拎著獵槍跑下了二樓朝後村追去。
屋裏留下江月吟和馬程峰麵麵相覷,倆人臉色都不太好看,一紅一白,紅的是羞的,白的是嚇的。
“去看看他走遠沒?快卡上門栓!”馬程峰對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