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貓可不好訓,這老手藝已經失傳幾十年了,就算是在那亂世民國,會這手藝的也沒幾個人。
“我這兒貓兒跟普通貓不同,你想跟我打那就得先擺脫它,不過我善意的先跟你說明白了,也許你還真不是它的對手,嘿嘿……”他勾著手指在黑貓下巴上瘙癢,黑貓發出咕嚕咕嚕聲享受著。
馬程峰皺了下眉頭,這少年說的竟然是一口標準的熱河話,熱河話很好辨認,比北京話少了些頑劣之氣,聽著很順耳。自己作為現在熱河江湖的大掌櫃,可沒少跟這群人打交道。熱河地麵上的這些前輩高人他幾乎全見過了。
別說是這樣敢跟他動手的了,現在那群江湖前輩整天圍著他身邊拍馬屁。根本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你是熱河人?”馬程峰問道。
“對呀,是又怎麼樣?怎麼?你怕打不過我,跟我攀親戚呀?嘿嘿……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嗬嗬……”馬程峰淡淡一笑。既然是熱河人擠就好辦了,想必他的家,他的父母親人也都在熱河。“我叫馬程峰!”他自報家門。
“馬程峰?你就是馬程峰?我聽說過你,數月前你替無雙教訓了湯疤子,又殺了寧浩?是你幹的吧?怪不得無雙這麼信任你了,還真是一把好手子。怎麼,你是想壓我嗎?”少年說道。
“小賊!我是看在你與我都是熱河人的份上想放你一馬,你別不識好歹。”馬程峰的左右已經放在了腰間。
“馬兄也是一水兒的門清何必來這套呢?我叫那咻!”少年拱手笑道。意思便是咱倆以前都是普通人,就不用講什麼江湖規矩了。
“敢問兄弟是熱河哪裏人啊?我怎麼從沒聽過你的大名?”
那咻說馬兄現在乃是人中龍鳳,哪有什麼心思跟我們這些市井之徒打交道啊?我家住平泉,到如今已然是家道中落,不敢與馬兄相提並論。
國內,但凡是姓那的,可不要小瞧了,那在前朝人家都是滿洲鑲黃旗正統葉赫那拉後人。葉赫人跟其他滿人有些不同,這裏並不是說葉赫人是好還是壞。建國初期,那些老滿洲舊族幾乎都遭到了滅頂之災,被抄家的抄家,被批鬥的批鬥,總之最後準保讓你過上比貧農還不如的日子。
但唯獨葉赫人逃過一劫,根基未曾動搖,雖然沒有什麼入朝為官的說法,但他們幾乎都是富甲一方。也不知這葉赫人命怎麼這麼好。
民間有一種說法,說大清江山,一半是愛新覺羅的,一半是葉赫人的。這話一點不假,當年慈溪老佛爺垂簾聽政時,葉赫人的權利達到了頂峰,一提誰家是葉赫人,立馬你就得跪下叫貝勒貝子。
“怎麼?你們滿人也對娘娘鄉感興趣?”程峰的眼睛一直瞄著那隻在那咻肩膀上的小黑貓。小黑貓看樣子是隻瞎貓,可別看它下,小家夥長的是真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