攆血池外沿上確實是如馬瞎子所說的那樣,刻滿了行刑時殘忍的場麵。凡人在血池中掙紮著,無數根金屬刺一點點壓進他的血肉中,然後他完整的身體被嚼碎,變成一灘灘血肉從後邊那個露口出溢出……看的常小曼捂著嘴直犯惡心。
“瞎爺,可剛才那些五色絲綢又是什麼呀?血池裏明明都是人血,怎麼可能出現其他顏色?”常小曼問他。
馬瞎子說如果我要全能解釋的輕我現在就不站這兒了,死人的心思咱們誰也不知道,那些綢緞掛在這裏到底有什麼用隻能一會兒見到董鄂妃咱們自己問了。
這話說的連他自己都止不住打了個哆嗦。馬瞎子擦了擦身上的粘液,幸好那蝰蛇沒有用尖牙咬他,真要是毒液滲入體內估計現在早就沒命了。
可身上裹著這麼一層黏糊糊的液體實在是不舒服,馬瞎子伸手胡亂摸著,他以為常小曼肯定會遞給他塊帕子什麼的擦擦臉,還別說,可能人家女孩心細吧,這一摸還真摸到了一塊柔軟的絲織物。他也沒多想,拿過來就往自己臉上抹。
這東西入手滑滑的,絕對是上好的綢緞,而且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好像是女人隨身的胭脂味。常小曼長相甜美,但是個江湖女子,平時也不喜歡這些胭脂水粉的,沒想到隨身還藏著這麼塊帕子。手感這麼絲滑,摸起來肯定是純手工工藝的,可能是蘇工,價格不菲呀!
“丫頭,你這帕子哪來的呀?”馬瞎子一邊擦一邊問道。
“帕子?瞎爺,我哪裏有什麼帕子呀?”常小曼這邊也跟馬程峰一齊看攆血池上的極刑雕畫呢,沒注意到身後馬瞎子在幹啥,想也不想答道。
馬瞎子一聽動靜立刻大駭,趕緊鬆開了手中的絲綢帕子。
那帕子很大,足有五米見方,他一鬆手,巨大的帕子從手中掉落而下,久久都沒有落地,依舊在他手裏向下垂著。
“程峰?程峰?快走!快走!”馬瞎子拄著自己的盲杖,敲敲打打著往前跑,可沒等跑幾步呢,突然麵前吹來一股陰風。馬瞎子反應也很快,身子向後一縮,躲了過去。
馬程峰和常小曼並肩而立站在攆血池前,身後傳來馬瞎子的喊聲,馬瞎子的聲音很急促,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二人回頭一瞅……
“啊???”身後哪裏還有什麼馬瞎子了,一塊塊巨大的絲綢飄了過來,一層又一層把他們倆跟馬瞎子隔開了。
“前輩?前輩?你在哪兒啊?”常小曼大喊。
“我在你們後邊!”馬瞎子的聲音距離他們很近,近的好似僅隔了兩三米的距離,這麼短的距離,馬程峰可能伸手都能把他拽過來。但麵前隔著一塊塊五顏六色的綢緞,他也無法判斷馬瞎子的具體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