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救她,不管外邊發生什麼事都不用管我,禍是我闖下的,我一個人承擔!”馬程峰在這點上跟無雙很像,他們都是敢於承擔的人,說出的話就像吐出顆釘子似的。
馬程峰抽出短刀拖著上腿回身就要出去,可他卻被那老頭伸手拽住了。“孩子,回來,你腿上的傷挺重的,再這麼下去失血過多你會死的。你先坐下。”
木屋的小火炕上靠著一麵牆,在東北,火炕連著的這麵牆也叫火牆,火牆幹燥,夏天時候,人們會把一些吃的晾在火牆上,這樣幹的很快。小屋的火牆上,晾著許多幹草,各式各樣,馬程峰也不認得。老人拽住馬程峰的胳膊,把他拽了過來。
老人連謝都沒顧得上脫就爬上了炕,隨手從火牆上拽下一把藥草扔進了嘴裏,咬了幾口,把藥草葉子咬碎後,抹在了馬程峰大腿上。
“按住,先別動彈!”老人撕開馬程峰的褲腳,給他死死綁住了傷口。老人滿嘴黃牙,一張嘴說話,最裏邊都有股臭味,估計這輩子也沒刷過牙,很難想象,這被嚼碎的藥草裏還混合著他的口水……這……簡直讓馬程峰有點作嘔。
不過還別說,這藥草的藥效十分奇特,剛一敷上,馬程峰大腿上的痛感瞬間消失了,子彈彈孔上好似是貼著一塊冰似的,涼風搜搜地往肉裏吹,這感覺太奇妙了。與此同時,血也止住了。
“來孩子,把這東西擦在身上。”老人又從牆上取下來一個小紙包,打開紙包,裏邊全都是黃色藥粉。
馬程峰湊上去嗅了嗅,那黃色藥粉有點辛,又有點苦,估計有毒。
“這……這什麼呀?你就往我身上抹?我說……我說爺們,我都已經中毒了!你這是想毒死我嗎?”
“傻小子,這是雄黃粉!抹上,就算是蝰仙也不敢靠近你!”老人根本不給馬程峰反應,不停地往他身上抹,雄黃粉觸碰到皮膚不知道是過敏還是怎麼回事,馬程峰就覺得皮膚表麵的溫度正在上升。
實際上,以馬程峰的本事,這麼一個老頭還想近身?沒等靠近呢,一刀就抹了他的脖子。隻是馬程峰覺得這老人對自己沒有惡意,要不然剛才也不至於用藥草給自己止血救自己,完全不用管,他出去迎戰是一條蝰仙,過不了多長時間失血過多也就交代了。
屋外,一股股狂風呼嘯而至,林子裏小臂粗的樹枝被掛斷,到處飛沙走石。大風透過木板縫隙湧入屋中,風中的石子打在臉上疼的要命,那些家夥估計已經很近了。
“多久能救活我朋友?”馬程峰係緊傷口問他。
“不好說,我沒有十成把握,是能試試。”老人搖了搖頭說道。
馬程峰抬頭看了看窗外的月色,大概還有兩個時辰日出。她又問,說日出後我朋友能不能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