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醒醒?”他推了推小曼,小曼迷迷糊糊的也睜開了眼皮,第一眼看到的是馬程峰,然後就看到馬程峰手裏拿著那油膩的熊掌。
“程峰?我們是不是做夢了?咱們摔死了嗎?”常小曼一隻手捂著太陽穴,一隻手支撐著坐了起來。剛才的一幕幕太清晰了,前一刻與馬程峰從那金鳳背脊上摔了了下來,怎麼醒來後就回到了三寶觀?
“你別問我,問那個牛鼻子老道,誰知道他搞什麼鬼,咱倆差點死在那兒,人家倒好,坐在這兒喝酒吃熊掌,好不快活呀!”馬程峰挖苦著陰陽玄道。
玄道不願搭理他,仰著酒葫蘆往自己嘴裏倒,酒葫蘆裏的美酒已經喝光了。
“啊……好酒,可惜呀,太少了,若是再多些,沒準你們倆的美夢還能繼續下去,天意,天意喲!嗬嗬……貧道隻能幫你們這麼多了,剩下的,還是要靠你們自己的本事!”陰陽玄道一步三晃悠,臉上紅的跟猴屁股似的,轉身回到殘破不堪的道觀中,一頭就倒在稻草堆上睡著了。
“程峰,這是夢對嗎?我們是在做夢?”常小曼拽著馬程峰的衣襟看著他,馬程峰的表情還是那麼冷漠,看不出跟平時有什麼不同。
“你看,那把長刀還在,這是我們從勺子溝古墓中帶回來的,如果想證明那一切不是夢,隻要咱們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常小曼說我記得在夢裏你受過傷,腦袋後邊那麼長的一條口子還是我給你縫的呢,你看看有沒有了?她不提馬程峰還想不起來,自己趕緊伸手去摸,這一摸不要緊,竟然腦後勺上真的有同感傳來,可腦後勺上沒有傷口,頭發也好好的,那這同感是怎麼來的?難道是從夢中帶來的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熊掌是你在兩天前給陰陽玄道烤的,難道我們又回到了兩天前?還是……還是咱們原本就一直在做夢?”
“小曼,如果時間沒錯的話,那今晚劉老漢和他兒子肯定要去勺子溝,咱們回屯子裏一看便知了。”馬程峰說。
二人沒有一瞅陰陽玄道人事不省,也沒有管他,踏著夕陽的殘輝順著山間小路朝著小屯子走了回去。
屯子裏景象依舊,入夜前,每家每戶的勞動力都從山裏回來了,村口大樹下的一群老娘們也逐漸散去,她們別看嘴碎,可卻極其傳統,男人們白天辛苦養家,他們就要在爺們回家之前準備好豐盛的晚餐和二兩白酒等著自家爺們。
還沒等進屯子就見屯子裏家家戶戶炊煙升起,炊煙的氣息是城裏人永遠嗅不到的鄉音,也是鄉下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
成和和小曼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不僅僅是慶祝大難重生,更多的是因為……回來的路上,二人誰也沒有說話,兩隻手默默地拉在了一起再也沒有分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