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說欠的債我來還嗎?”常小曼嚇壞了,語無倫次,這些無雙從不讓她往外說。
“哎?亂說什麼呢?你欠什麼債了?先磕頭!”無雙捂住了他的嘴,回頭朝馮興輝看了一眼,好在馮興輝也有點嚇傻了,根本沒聽見無雙跟常小曼說啥。
常小曼跪在李府屍體麵前,一邊磕頭一邊心中默念著讓死者有什麼怨氣就撒在自己身上不要去找兩個哥哥報仇了,希望這樣可以化解死者怨氣。
無雙使勁兒掰著李府冰冷的手腕子,可那隻手就好似是被凍僵的雞爪子似的,任憑他怎麼使勁兒就是掰不開。
“來呀!給我把這個娘們抓起來!”湯疤子掐著腰瞪著眼喝道,幾個手下立刻圍住了常小曼。
“放肆!湯疤子!我還在這兒呢,你要做什麼?別忘了,小曼是我帶來的人,看你們誰敢為難她?”無雙擋在了常小曼麵前。
“小爺,事情原委輝少已經調查清楚了,殺死李家四口人的就是北京常家,這常小妹也是凶手之一!這還不夠清楚嗎?你看看,死者不會騙人的!隻怕今日不懲戒常小妹死者也不能安心上路吧?我勸小爺還是別管這閑事?免得壞了你們董家的名聲!”湯疤子咄咄逼人。總算是有機會出一口惡氣了。
“凡事要講證據,湯疤子,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現在還是我們東北盜門的人,不是輝少的手下!這裏我做主!”無雙故意袒護常小曼。
“兄弟這話說的怕不妥,既然是我李家的喪事,恐怕你最好聽聽我的意見吧?那天的四個殺手我都見過了,就是常家人!怎麼?我可是在場的生還者!我的話還不能做證據嗎?”李懷榮坐在輪椅上陰沉地看著無雙。儼然此刻已不再與他是一條戰線的兄弟。
當然,這不是李懷榮不講究,是無雙收留殺手在前,從道義上論起,無雙怕是無話可說了。
“諸位,現在不是爭吵的時候,個人恩怨暫且放下,如果你們還認我這個主事人就一切聽我安排。以死者為大!”馬瞎子這是在為無雙找台階下,一方麵也保全了常小曼。
馬瞎子說棺材落地本就不吉祥,現在實體也從棺材裏滾出來了,我的意見是海爺的喪事招辦,李家老管家也可以抬走,李父李母需要等一等。陰陽之事不是你我想的那麼簡單,這裏邊說法很多。反正又不是一個墳,父親先葬,兒子兒媳後葬,這也不太犯說道。
“您說呢?李大少爺?”
李懷榮想了想答:“那便全由盲仙做主吧,麻煩您老人家了,能不能先把父親請回棺中?”
屍體橫著倒在地上,頭朝下,並看不清他是什麼表情,但這雙手卻是死死地掐在常小曼腳腕上一刻也不鬆手。你總不能把死者的胳膊砍了吧?就算是無雙也不能那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