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曼大駭,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可門怎麼弄也弄不開,屋子例外已經被徹底隔離開了。外邊的人使勁兒拍打敲擊著,任憑多少人撞也撞不開。
“繩子!接住程峰!”無雙把那條繩子拽過來扔給了馬程峰,二人都是那種身姿敏捷的主,幾步上去就把李大海的屍體牢牢捆住了。
“海爺,對不住了,若您再為難晚輩,休怪晚輩不客氣,我這把寒血刃您是聽說過的!”如果真到了生死攸關之時,恐怕無雙也顧不得那些江湖道義了,索性直接割了他的腦袋算了。
二人一邊拽著繩子的一角使勁兒拉扯著,李大海的勁兒不小,比正常活人的勁兒還大,好似一頭瘋牛一般蹦躂著四處亂撞,任憑兩個小夥子如何控製也無法阻止他,倒是他們倆,被這力大無窮的屍體甩的打翻了書房中的好幾組書櫃。
李大海的身體一下下聳起,朝著門口竄達,身後,無雙與馬程峰死死拽著繩子,最後都到啥樣了?二人趴在地上死死拽著手中的繩子,身體被李大海已經拖出了書櫃。
“額……嗷……”他張開大嘴,口中吐出惡臭的屍體,他的目標是驚恐萬分的常小曼。
常小曼徹底嚇癱了,蹲在門前拍打著大門,可這扇門也不知著了什麼魔,裏邊外邊一起用力怎麼也打不開它。
屋外院子裏,馬瞎子站在八仙桌前,舞動著手中的桃木劍,口中念念有詞,另一隻手揮灑著一張張黃紙,黃紙每每飛在半空中後都突然炸開火光。老頭歲數也不小了,這麼多年來怪事遇到的不少,不過今兒碰上的是最棘手的。
他腦門上汗如雨下,身邊小陳不住地給他擦著。“前輩,您想到辦法沒有啊?屋裏邊越來越臭了,肯定是詐屍了!快點救小爺呀!”
“催什麼催,你家小爺沒事,世上估計沒有什麼髒東西敢靠近他。”他做完一套法事,累的氣喘籲籲根本來不及休息。“朱砂!”
他用毛筆,沾著朱砂,飛快地黃紙上寫下了一串古怪的符號。“快貼上去!”
“貼哪啊?”小陳問。
“廢話,門上啊!他們不是出不來嗎?這是你們被煞氣遮住了眼睛!貼上去!”馬瞎子命令道。
小陳趕緊跑上前去,把這張黃紙貼在了兩扇門正中間露出的門縫上,說來也怪了,這黃紙剛一貼上去,就見黃紙下邊透出一股白氣,那白氣很臭,瞬間把黃紙就給打濕了。如果是正常紙張用毛筆寫字,可能紙張濕了以後,墨汁就會往下淌,但是,眼看著這張黃紙的輪廓越來越濕,濕的已經變形了,但就當那惡臭的濕氣侵蝕到黃紙正中間的朱砂咒語上的時候,就好似某種生物觸電了似的,繞開了它,最後,這扇木門正中間的黃紙徹底被濕氣浸透了,碎成一塊塊掉落下來,唯獨那一串大紅字還留在上邊,十分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