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疤子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的,十個小陳都不是他對手,沒幾下子就傳來小陳哭爹喊娘的求饒叫喊。
“媽了個巴子的,小兔崽子你別忘了,這裏是承德!要撒野回你們長春去!哼!”
“疤爺……別開門!莫要闖禍呀!”小陳提醒他。
“滾犢子,你們一主一仆唱雙簧以為我不知道嘛?今兒晚上他必須給我一個交代,什麼意思呀?咋地?承德的買賣難不成要輪到你們長春人做主嗎?”湯疤子越說越不解氣,竟然連帶著都把無雙給罵了。
屋裏,他聽的一清二楚,恨得牙根直癢癢,若依著他的脾氣,反正承德的江湖是要到了洗牌的時候了,一不做二不休莫不如解決了這個狂妄的湯疤子!
可無雙此次來的匆忙,身邊沒有帶手下,全都是寧浩的人,寧浩屬飛賊,打架派不上用場,若真跟湯疤子叫板,自己難免落了下風。他收起刀子,平複一下心情,幾步走到了門前想與湯疤子談判。
還沒等他開口呢,突然,門吱呀一聲被湯疤子推開了,頓時,門外一股寒風猛地灌了進來,那風吹的很邪門,原本晴空萬裏,這風中竟然還帶著些許的濕氣。
寒風跨過無雙徑直灌了進去,無雙木納地站在門前,與門外的湯疤子四目相對,然後喉結處咕嚕一聲吞了口唾沫慢慢地轉過頭去……
“小爺,今兒您必須給我個交代,海爺死後雙橋和雙灤的買賣都停了,兄弟們可得養家糊口啊,我們不比董家,大家大業的不差這幾個錢,一天不做買賣我們就得餓死了!總不能坐吃山空吧?”湯疤子咄咄逼人,沒等無雙主動邀請就已經邁步走了進來。
無雙的目光極其落寞,眼睛裏的淚水直打轉,常小曼的青魂燈滅了……那也就意味著……
“小爺,您說話呀?你看那姑娘幹啥?隻要您發句話,我湯疤子立馬給你叫來十個娘們!”湯疤子又往前逼近了一步。
“湯疤子,你別欺人太甚,小爺是盜門少主!休得放肆!”屋外的小陳捂著臉又衝了上來使勁兒往後拽他。
可湯疤子太健壯了,直接一甩膀子又把小陳推出去好幾米遠,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小爺,這他媽是承德!可不是你的長春,有些話遲早都要說,你何必藏著掖著的呢,我跟你姥爺是老相識了,就算董爺來了也得這麼說,別墨跡了!”他越說越來勁,竟然鬥膽伸手抓住了無雙的脖領子,那司馬昭之心簡直已經暴露無疑!
無雙惡狠狠地瞪著他,手中緊緊攥著拳頭。但說實話,無雙不敢跟湯疤子打,並不是說打不過他。湯疤子說的一點都不錯,這裏是承德,隻要他一嗓子,幾十號人立馬就得團團圍住李府老宅,任他無雙插翅也難飛!
咚……咚……咚……這時,鍾聲有敲響了,淩晨三點鍾。也意味著這是死神敲響了常小曼的喪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