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看簡單了。”常小曼皺了下眉頭,心中突然覺得他們常家五兄妹僅僅是一顆無足輕重的棋子。
“小曼,江湖險惡不是一句空話,沒有本事的人想在這江湖上混,那你隻能先做一顆棋子。好在我這個人不是卸磨殺驢的小人,要不然你也不會此刻活生生的站在我麵前了。”無雙擦了擦手,讓小陳趕緊去把電話線拽過來。
他撥了個電話給長春老家,通知手下立刻去找馬程峰,叫馬程峰帶著那些殘碎的瓷片拚圖來承德李家。
電話另一頭不知道說了什麼,無雙回:“你就告訴他,我要給他恩人下葬,要不要來送最後一程他自己決定。”說完他掛上了電話。
“那個馬程峰就是殺我二哥四哥的凶手?”
“對,馬程峰是二爺的孫子,正宗的盜門後裔!”
這次喪事不太好辦,李家四口橫死府中怨氣未散,一般人鎮不住這股邪氣,無雙怕李家冤魂鬧事,所以考慮再三,還是決定讓馬程峰過來幫忙。馬程峰是天煞孤星的命,天煞孤星走到哪都是邪不侵體,因為他本身就是邪魔!
中午時候,陸陸續續的,老熱河的江湖朋友已經接到了信兒,開始前來會見他這位盜門少主子。
府中的客人多了,自然也要招待,這邊讓手下人趕緊布置靈堂,那邊還要應付那些所謂的江湖老前輩。說是老前輩,其實也就是歲數比無雙大點,充其量隻不過是李大海養的一條條狗!
除了董家,沒有人能在承德壓得住場子,無雙穩坐廳堂,接受著一波又一波叔叔大爺們的“朝拜”。客廳中聚集著幾十號人,都對他阿諛奉承著,對於這些,無雙早就見慣不怪了。
其實這些人本意並非是來悼唁李大海,李大海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偌大的承德,道上的買賣無人管理。他們是在想方設法博得無雙的歡心,還不是想把這進錢的營生抓到手裏頭。不過每每提到生意上的事,無雙一直都支支吾吾不說重點,好像是有意避開這個話題。
對此,這些老前輩也不敢上來逼問,很明顯,“魁”字金匾已經高掛李府,這說明,五十年後,東北盜門的勢力也許要重新進入熱河了。如果董家入主,他們誰也沒有機會。
“有客到!”小陳立在府門前,恭迎著八方來客,依舊是依照著他爺爺在董家做管家的老習慣。
門外,隻見一個拿著盲杖身著緞子袍的六十多歲老頭從車裏走了下來。老頭是個盲人,眼皮上翻,露出一條白眼仁縫子。別看身子骨淡薄,但這幾步道走的可是四平八穩,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瞎老頭手裏掐著兩個純鋼打造的保健球,右手的盲杖在地下敲敲打打著,而小陳對他也很客氣,主動笑臉相迎把瞎老頭扶了進來。
“你小子還挺會來事啊?怎麼樣?老陳頭身子骨還硬朗嗎?”瞎老頭問道。
“多謝前輩掛懷,爺爺身子硬朗得很,時常在晚輩麵前提及過您。此番為了李家的事把您老也給請來了,我們小爺可是真有麵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