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年輕人,現在哪裏是找不找二爺的事啊?就連分清東南西北都難。倆人從小生活在東北平原地帶,平原上是一馬平川,這裏是苗疆的山區,入夜後到處都是霧氣。湘西的山與興安嶺的山又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地貌,無雙試著用姥爺教的觀山定穴術看了看山勢,可一無所獲,東北的風水術在這兒派不上用場。
二人穿過層層竹林綠水,身上早已掛滿了露水,趕了幾個小時的路不免就人困馬乏了。好好的一次旅行卻因為一個苗族娘們引來了一場禍患,想起來後悔莫及。
“老鐵,我是又困又餓呀,要不咱歇歇腳,等天亮了再走不行嗎?都10點多了。”陸少嬌生慣養,禁不起折騰。
“懶驢上磨屎尿多,我告訴你啊,你願意在這兒呆就呆著吧,要是被狼叼去我可不管你!”無雙也不搭理他,獨自一人朝著竹林深處走去。
陸少別看長的塊頭大,可實際上膽子小,真把他自己扔這荒郊野外,他半分鍾都呆不了。趕緊一溜煙似地追了上去。
夜色漸濃,湘西山林中不時地傳來野獸那狼哭鬼嚎的動靜,他們從沒有如此地接近過大自然,可這一次哪裏還有什麼心思感慨大自然的美好了,此刻最希望的是有一張軟床和一口熱乎食兒吃。
“布穀……布穀……布穀……”布穀鳥詭異的叫聲在頭頂傳來,山中竹林魅影重重,兩個人剛才打架有本事,這番可是認慫了,幾隻布穀鳥都能把他倆嚇的落荒而逃。
姥爺說過,布穀鳥這玩應邪乎,不是善類,有布穀鳥出沒的地方附近必有荒墳。
前邊溪水嘩啦啦地流淌著,清澈的山泉順著夾縫從地底下岩石中滲透而出,溪水甘甜清澈,二人咕咚咚喝了一陣子,總算是灌了個水飽,然後摩挲幾把臉,倒在青草地上看著天上璀璨的星鬥。
“耗子,咱必須得找個地方對付一宿,這麼下去可不成,這荒山野嶺的,到晚上了什麼東西都有可能出來。”無雙說。
“用你說呀?關鍵是得有啊?不過我告訴你呀,我在書上看過,這苗疆可不能隨便找人家投宿,指不定誰家就是養蠱的,萬一把咱倆毒死做了人肉餡包子咋整?”
“嗬嗬……就你那樣啊?做了包子都賣不出去。走,我剛才從山腰上下來時候,好像隱約見山下有竹屋的輪廓,應該就在這條溪水附近了,找找吧。”無雙拽起了xx天。
二人牽著馬,朝記憶中的方向尋去,還別說,無雙真不愧是盜門後裔,這洞察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順著這條淺溪尋去,在竹林末端真的就找到了一間破舊的小竹屋,竹屋門口是個院子,院子裏有幾個簍子,簍子裏空蕩蕩的也沒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