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強重重地喘著粗氣,渾身是血,已經分不清那是敵人的血還是自己的血了,他已經殺紅了眼,手下馬刀是兵不血刃,一刀一個一刀一個,滾燙的鮮血從敵人身上濺出,濺到他臉上黏糊糊的,連眼睛裏現在看到的都隻剩下一層血紅色。
記得法西斯希特勒曾經說過一句話,說這個世界上最凶狠的民族除了我們日耳曼人還有蒙古人,永遠不要做蒙古人的對手,他們是可怕的豺狼,看似像狗兒一樣溫順,但打起架來卻有一種不要命的勁兒,人打架如果到了不要命的時候,那他將所向無敵。
這一場血戰,馬福祥,馬二爺等人一直都穩坐中軍大營觀察著,他們在觀察什麼?兩個老爺子早已年過古稀,還能陪在無雙身邊伺候幾年?他們走後誰來接任?誰來伺候少主子?他們是江湖人,拚的就是一股子狠勁兒。這次正好,東蒙馬幫和營城子響馬都聚集於此,可現在看起來,難怪少主子一直對雲強信任有加,這東蒙馬幫的戰鬥力簡直強悍至極,而營城子響馬雖然也敢打敢拚,可戰鬥力明顯跟雲強的人比不了。眼看著一次衝鋒下來,營城子響馬已經死傷過半了。
“二爺,讓他們撤下來吧,沒有馬,響馬子何談戰鬥力呀?”馬丫看出了端倪。
“可你看,強子的人也沒有馬,你看看他們有沒有一個認慫的,殺氣鬼子來連命都不要,看到他們,就讓我想起六十年前啊!在嶺子裏七姑娘帶著我們幾十號兄弟就敢跟日軍一個聯隊打,哎!歲月不饒人,嗬嗬……不說了不說了,看來戰鬥快結束了。”馬二爺感慨著。
“甜甜,你看,這隊東瀛人雖然不少,可卻一直沒見到川島圭佑的影子?俗話說擒賊先擒王,這家夥沒露頭是不是不對勁兒啊?”藍彩蝶說。
“嗯,我發現了,川島圭佑不在這兒,估計他分兵了,這夥隻是先頭部隊!不過他們確實很有戰鬥力,你看那個人,從肩膀上的章看應該是個少佐,已經連續殺了強子馬幫的四個兄弟了。”
眾人望去,隻見小鬼子隊伍最前頭確實有個身著軍裝的武士,那家夥跟雲強一樣,舍棄了衝鋒槍,手持東洋刀跟蒙古人血站在一起,這家夥的刀法不錯,隻是獨臂難支,現在已經被馬幫人團團圍住了。
“支那人,停手!”那個少佐高舉戰刀喝道,他在這隊武士中的威望很高,日本人一聽他喊話,所有人都放下了武器。
“幹啥玩應?奶奶的,認慫了?認慫就給老子跪下!”雲強擦了擦臉上的血漬吼道,同樣的,馬幫兄弟也停止了屠殺。